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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磨練的。只是殿下，人總得學著長大，您也一樣。&rdo;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話，穆桓止沉默不語表示並不懂。

&ldo;林然，父皇會不會不愛孤？&rdo;穆桓止又問他。

&ldo;殿下，天底下的父母總歸是愛自己孩子的。&rdo;

&ldo;那可不一定，&rdo;穆桓止眨眨眼，同他舉例，&ldo;昭陽殿裡當差的蘭秀你知道吧？她未進宮前，就常遭她爹打罵。還有新入宮的阿芳，險些被她爹賣進ji院！還有……&rdo;

&ldo;殿下！&rdo;林然不得不出言打斷他：&ldo;小孩子還是要多知道些美好的事情的。&rdo;

&ldo;哦。&rdo;穆桓止悶悶地回應他。

&ldo;殿下生氣了？&rdo;

&ldo;沒有，風雪太大，埋了眼。&rdo;

&ldo;殿下，您也不必多想，凡事只要您不往那方面去想，它就沒那層意思。&rdo;

&ldo;恩，&rdo;穆桓止懶懶地回應他，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他也並非不懂。於是尋了另外一個話頭，問道：&ldo;林然，我們去的地方叫什麼啊？父皇都不告訴我的，只說是個很遠的地方。&rdo;結句還有點委屈的意思。

&ldo;霧宿山。&rdo;林然答。

&ldo;霧宿山？&rdo;穆桓止歪著頭問他，&ldo;孤怎麼聞所未聞？&rdo;

&ldo;奴才倒聽旁人提過，好像是隨穆氏建國後開闢的一處荒山。距今來算，也有百餘年。至於山上住著什麼人，外界說法莫衷一是。不過殿下您也別擔心，皇上既然選擇把您送去那兒，那就證明住在這山上的人還是很可靠的。&rdo;

穆桓止欣賞地拍了拍林然肩頭，涼涼地道：&ldo;無知真好，盲目樂觀。林然你可別忘了，太傅可是父皇親自給孤挑選的，不一樣是個半吊子麼？&rdo;

&ldo;殿下！&rdo;林然糾正他，&ldo;尊師重道還是要講的。太傅雖然沒有把您教好，但總歸是您的老師。以後這種話，還是不要在旁人面前再說了。&rdo;

穆桓止不屑地&ldo;切&rdo;了一聲：&ldo;放孤下來。&rdo;

林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將他放下。

路上覆有厚雪，穆桓止無地可坐，只好站著。林然在他面前蹲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動手一邊將散了的披風給他繫好，一邊囑託：&ldo;殿下，先前在皇宮有皇上庇護您，如今出了宮門，就只有奴才這個不中用的護您周全了。人世險惡，您是太子，不免有歹人以您相脅危機社稷，所以為安社稷，保皇室，從此刻起，您便要忘卻您太子的身份，也不可在外人面前說起您和皇室的關係，明白嗎？&rdo;這便是那晚穆仁帝留下林然交待給他的事情中的一件。

穆桓止不說話，只盯著林然系的好看的蝴蝶結出神。

&ldo;殿下？&rdo;林然小心喚他一聲。

穆桓止回過神，問他：&ldo;這些話是父皇讓你帶給孤的？&rdo;

&ldo;殿下，&rdo;林然艱難開口：&ldo;皇上也……&rdo;

&ldo;孤知道了！&rdo;穆桓止有些煩躁地止住他的話頭，&ldo;不過是不再以&ldo;太子&rdo;自居而已，那你以後也不必叫我&ldo;殿下&rdo;了，聽著彆扭。&rdo;

&ldo;殿……&rdo;

&ldo;叫名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