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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嚀萬囑咐後便隨他去了。穆桓止病好後精神的很，攢著一股勁呼哧呼哧的爬去後山。肉球已早他之前到了。後山空曠，蓋在地上的雪折射出白光，晃眼睛。穆桓止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才兩日不見，肉球身高見長。

&ldo;你病好啦？&rdo;肉球有些驚訝他的恢復速度，他還以為像穆桓止這樣的瓷娃娃生病了會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好。

&ldo;好了啊。&rdo;穆桓止撇嘴，&ldo;又不是什麼大病。&rdo;

肉球走到他跟前，圍著他轉了兩圈，才道：&ldo;昨夜你發燒，拂諾去照顧你，一夜沒回來，&rdo;頓了頓又道&ldo;今早也還沒回來。&rdo;

穆桓止想到昨夜枕著拂諾的胳膊睡了一晚，小臉微紅，他不自在地別開肉球的眼睛，岔開話題：&ldo;還在睡呢。我有事要問你。&rdo;

&ldo;哦，問吧。&rdo;肉球也不深究，蹲下來捏了團雪球搓著，不多時便化成了水。

穆桓止也跟著蹲下，審視般盯著肉球，試圖從他仍顯稚嫩的臉上看出什麼來。肉球像是無所察，仍專注於手中的雪球。

穆桓止不太能藏住話，往往是心裡想什麼，嘴裡就吐嚕出來了。而今天他一反常態的猶豫，正是因為心中困頓。萬一，萬一肉球是佔靈而來，他要如何？又萬一，拂諾也是佔靈而來，他又當如何？還萬一……如此萬一萬一的迴圈往復，穆桓止萬一了十多個萬一他該有的動作後，終於鼓足勇氣，小心道：&ldo;你究竟是什麼……人？&rdo;之所以停頓，是因為穆桓止也不確定他面前的這個有著人身的孩子究竟能不能被稱為&ldo;人&rdo;。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呼吸聲、落雪聲、風聲，都變得微不可聞。肉球捏碎手中雪團，歪著腦袋，笑道：&ldo;你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問我？&rdo;

穆桓止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肉球一說一個準兒的說出他的心思，更沒想到他承認的這般慡快。&ldo;我只是不確定。&rdo;穆桓止也把話說開。

肉球突然湊上來，勾唇問道：&ldo;你怕不怕我？&rdo;

穆桓止眨巴下眼睛，下意識道：&ldo;不怕，&rdo;默了默又問道&ldo;那師傅和軒墨師叔也是？&rdo;

肉球踢走腳邊雪塊，道：&ldo;不是。&rdo;

穆桓止下意識舒了口氣。

&ldo;但也差不多。&rdo;肉球這麼說。

&ldo;恩 ？&rdo;穆桓止被他說糊塗了。

肉球抓抓頭髮，道：&ldo;哎呀，這個說來話長，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rdo;

穆桓止纏上他，鐵了心想知道，&ldo;那你長話短說。&rdo;

&ldo;不行。長話短說我說不來。&rdo;

&ldo;……&rdo;

&ldo;我有新名字了。&rdo;肉球沒頭沒腦說了句。

&ldo;你還沒告訴我師傅和師叔是什麼。&rdo;穆桓止不依不饒。

&ldo;新名字是你師傅取的。&rdo;肉球咬牙切齒。

&ldo;好吧。那你說。&rdo;穆桓止不再糾纏。

&ldo;……&rdo;肉球生無可戀，&ldo;穆，湯，圓！&rdo;

&ldo;……啊？&rdo;穆桓止眨巴著眼睛，問：&ldo;為何姓穆？&rdo;穆是國姓，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