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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好。這日清晨,他提酒一壺,帶著涑奚去湖心亭對飲,飲至興頭上,拿出一方信箋放到桌上推到涑奚跟前,微醺的臉泛著紅暈,道:&ldo;你看看。&rdo;
涑奚面無表情地拆開,一目十行般掃了一遍,看到&ldo;春醉&rdo;,&ldo;一個小孩兒&rdo;等字眼時,眼神微動,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表情。
&ldo;本王派人去霧宿山查探一番,看這小孩兒究竟是不是穆桓止。&rdo;穆宵從涑奚手中抽出信箋,道:&ldo;如何?&rdo;
涑奚道:&ldo;屬下這就去辦。&rdo;
穆宵飲了口酒,悠悠道:&ldo;不急,不用你去,本王自有人選。而且,就算確認是他,本王現在也動不了他。&rdo;
涑奚攥緊拳頭,不發一言。
穆宵撤了酒壺,托腮看著他,道:&ldo;你好像很急?&rdo;問完自己便笑了,&ldo;哦,也是,沈哲成還等著你,難怪你急。&rdo;
涑奚看著他,眼底無波無瀾,但穆宵偏偏覺得那雙眼裡藏著風暴,彷彿下一瞬,就要把他拖拽進去,剔骨剜心。
穆宵唇角勾起,微醺的臉使他少了平日裡慣見的那些笑裡藏刀和表裡不一,多了份孩氣,他屈起食指,手敲青石桌面,道:&ldo;再等兩年,也就兩年,你就自由了。&rdo;
山中無歲月。霧宿山上,青松拔枝,柳木抽條。集財鎮下,人來人往,過客匆匆。時光荏苒,三年既過。
拂諾覺得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穆桓止就猛然從一個黏糊糊的奶娃娃長成一個……依舊黏糊糊的,少年。
&ldo;師傅!師傅!你看徒兒手裡拿的是什麼!&rdo;少年清亮的嗓音穿過院門鑽進拂諾的耳朵裡,拂諾眉眼彎起,視線以內,皆被穆桓止一人佔滿。
少年身形修長精瘦,再不見兒時圓滾滾的樣子。從前被肉嘟嘟的臉遮蓋住的眉目長開來,兩道羽玉眉,一雙丹鳳眼,薄唇似刀刻,微微下彎著,平端帶出點邪氣。月白直裰,腰間掛一柄摺扇‐‐‐正是顧念景那把十六方象骨扇。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俊俏模樣。
&ldo;桓兒手裡拿的是什麼?&rdo;拂諾配合著他,向他伸出手來,&ldo;拿來為師瞧瞧。&rdo;
穆桓止藏到背後,賣起了關子,&ldo;師傅不若猜一猜?&rdo;
拂諾&ldo;哦?&rdo;了一聲,收回了手,敷衍配合他,&ldo;臨安來的信?&rdo;
穆桓止搖頭,&ldo;師傅再猜。&rdo;
拂諾又猜:&ldo;軒墨的狼毫?&rdo;
穆桓止撇了撇嘴,道:&ldo;師叔才不捨得送徒兒那個。&rdo;
拂諾想了想也是,他那師弟,最是寶貝他房裡那些文房墨寶。便又猜道:&ldo;風箏?&rdo;清明節將至,是要踏青的時候了。
&ldo;……&rdo;誰能把那麼大個風箏藏背後啊。穆桓止無語片刻,無奈極了,道:&ldo;師傅,你能走點心嗎?&rdo;
拂諾反思了下自己的態度,好像是太敷衍了些,當下做了自我檢討,便如他徒兒說得那樣走心猜了一回,&ldo;莫不是玉佩?&rdo;猜完,拂諾突然想起前幾天穆桓止對他念叨過玉佩的話,他想:這次總不會猜錯了吧。
果然,穆桓止點了頭,把玉佩從背後拿出來託在掌心送到拂諾眼前,&ldo;就是玉佩。&rdo;
拂諾拿過被穆桓止託在手心裡寶貝的不行的玉佩,笑著打趣他:&ldo;等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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