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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手都剋制不住的抖,他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各式各樣的社會新聞,人對壞事物的聯想能力是無窮的,他越想越後怕,急匆匆的撥通了嶽蘇巖的電話。
“有訊息了嗎?”徐巖知道如果有訊息嶽蘇巖會主動和他打電話,可他還是忍不住期待有例外。
電話那頭的嶽蘇巖沉默著不說話。徐巖的心如同一顆丟入海中的石頭,直往那深不見底的海底沉沒。
“沒找到對嗎?”徐巖的聲音都在抖,他眼皮不停的跳,這是強烈的不詳預感。他突然懊惱自己的篤定。他早該知道,他面對的是他的妻子,不是生意不是公司不是策劃案,沒有那些章法可循,沒有順序可講,她是活生生的人。
一晚上沒有睡,徐巖下巴上冒起了青青的鬍渣,茶几上很久不用的菸灰缸裡丟滿了菸頭,徐巖的手緊緊的捂著額頭,懊惱的搓著頭髮。
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後悔藥,他早該知道的,喬夕顏近來表現的太乖了,所以他自以為是的以為她懂他,理解他,順從他。他忘了,喬夕顏再怎麼乖她還是喬夕顏,她天生的反骨一直都在。
猶記得結婚後他第一次去拜訪喬母,喬母支開喬夕顏,笑眯眯的握著他的手說:“我這個女兒啊,天生反骨,你要說她一句不好,她能還擊你十句,對她這種人啊,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說她好,一說她好,她反而就說不出話來了。”
喬母瞭解自己的女兒,所以她向他傳授了相處之道。而他,太過自負,以至於把什麼都忘了。
他一直以為他拿著遙控器,卻不想,喬夕顏是那失了控制的電視機。
早上十點多,嶽蘇巖終於打來電話,她看到喬夕顏了,在醫院裡。她月事不調已經有些嚴重,想去看病。看到喬夕顏,她有些發怔,站了一兩分鐘才想起要追,而喬夕顏早已經不見人影。
“徐總……”嶽蘇巖欲言又止,半晌才說:“喬喬是從婦產科出來的,我去問的時候,那護士……”
護士對她的打聽很是不耐煩,揮揮手將她趕出去,不耐的嚷嚷:“來婦產科還能幹嗎!要不就是要當媽的!要麼就是不想當媽的!”
徐巖手一滑,手機差點拿不穩,他已經完全亂了方寸,一夜沒睡,他聲音啞啞的,疲憊的對嶽蘇巖說:“先找吧,找到她再說。”
星期天的早上,原本該有一個愜意的早晨,原本他可以抱著喬夕顏說說話,一起談談還沒出世的孩子。
可是現在……
徐巖難受的仰起了頭,而立已過,他對任何事物都雲淡風輕了,事實上,他已經很久不曾這樣無助。
喬夕顏不會明白,他對他們的家傾注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他對她給予了多少的呵護和耐心,她也不明白,他有多麼渴望有個小不點在眼前跑來跑去。
他曾以為,喬夕顏的出現,帶來了他這麼多年最最渴望的安穩的幸福。卻不想,這幸福是如此短暫,有如曇花一現。
他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一時間,手機鈴聲又大作起來。
是總秘室的沈涼。徐巖捻了捻眉心,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徐巖的聲音非常疲憊。
“喂,徐總啊!我沈涼!”電話那段的沈涼聲音很小,彷彿在躲著誰似的:“徐總,喬喬現在在我家,我大概可以拖她半個小時,你趕緊過來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徐巖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他狠狠的把腦袋拍了一下,昨晚找遍了喬夕顏的朋友,卻把沈涼給忘了。越是近的他反倒越是沒想到。
該死啊!
喬夕顏從酒店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傻了,整理衣裝,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可怕的痕跡她才鬆了一口氣。
宿醉讓她頭痛的要命。隨便洗漱完,她拿著房卡下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