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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若有似無的熱氣， 手指輕輕一碰， 可以感覺到微溫的熱量。

等段戎把水燒熱，段斐打著呵欠出現在廚房門口：&ldo;大哥， 早。&rdo;

&ldo;早。&rdo;段戎說， &ldo;鍋裡有熱水，你先洗漱。&rdo;

段斐哦了一聲，找來臉盆去打水。

這時段戎把燒紅的木炭夾到一個烤火盆裡，這個烤火盆是周餘訂做的可移動火盆。中間是一口淺口的鐵鍋， 裝上一層灶眼裡的灰，把炭火放在灰上，再把鍋架在一個低矮又空心的四方木架子上，可以放在屋子內，也可以放在別的地方，一家人坐在一起烤火。

段戎麻利地做著這些，一邊問道：&ldo;你今天要去鎮上嗎？&rdo;

段斐擦乾臉上的水，想了想說道：&ldo;去吧，再過兩日就暫時歇業，過完年再開。&rdo;

段戎嗯了一聲：&ldo;酒樓裡有炭火嗎？沒有就帶點去。&rdo;

&ldo;有的，&rdo;段斐點頭，&ldo;上次大嫂去買的時候，放了一些在酒樓。&rdo;

&ldo;如此就行。&rdo;段戎心想小魚一貫體貼。

段斐漱完口，挽起袖子開始準備早飯：&ldo;喝粥還是吃麵，大哥？&rdo;

&ldo;粥吧。&rdo;段戎想著他媳婦兒和妹妹可能沒那麼早醒，下麵條容易坨，粥可以一直煮著，不怕冷。

段斐應了一聲，飛快地把另一口鍋給清洗乾淨，淘米下去。

兄弟倆把能做的都做了，讓還在睡覺的倆人只管起來吃。幸好這附近就他們一戶人家，這要是多住幾戶，知道段戎是這麼寵媳婦兒的，只怕是會引發酸水泛濫。

等到院子裡飄出粥香，周餘在被子裡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被子裡面是光溜溜的身體，剛一動就鑽進一陣冷風，凍的他直打哆嗦。

周餘本來沒有裸_睡的習慣，但他被段戎剝過兩次抱在懷裡睡後，那種肌膚相貼的觸感，舒服的讓人直想嘆息。

就算不做，下腹處的鳥兒相互貼著偶爾蹭蹭溫和的快_感也是讓人無法拒絕，更別說如果蹭出火來還可以真刀真槍的來兩次，不要太爽。

因此，扒光周餘抱著他睡，是段戎每晚都樂此不疲的事情。

周餘挺喜歡貼著他睡，覺得很溫暖，也就隨他去了。

他把衣服拖進被子裡，窸窸窣窣地穿好下床，推開門走了出去，隨即就被映入視野的雪白晃的眯起了眼睛。

&ldo;小魚，傻站著幹嘛，外面冷，快到廚房來烤火。&rdo;聽到動靜的段戎走出廚房叫他。

&ldo;下雪了。&rdo;周餘一邊走一邊說。

&ldo;是，下了一夜了。&rdo;等他走進了，段戎牽著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對方。

&ldo;瑞雪兆豐年。&rdo;周餘聲音懶洋洋的。

段戎認可地點頭：&ldo;臨近年末，的確是場瑞雪。&rdo;

兩人家長裡短的聊了會兒，活像一對已經過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夫。

在一旁的段斐覺得自己很多餘，填飽肚子後火急火燎地出了門。

&ldo;趕車小心著點。&rdo;周餘衝著他的背影說了聲。

段斐頭也沒回：&ldo;知道了，大嫂！&rdo;

周餘：&ldo;……&rdo;每次聽到段小二叫他大嫂，他都有種對方在調侃他的錯覺。

夫夫倆用完早餐，段小羽還沒起床。兩人坐在火盆邊無所事事。

過年要用的東西周餘已經準備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