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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零諾午飯後收到7az的微信——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對方主動發來的微信。7az問她下班之後有沒有空去基地,她有事找她。
宋零諾看看日程表,再看看時間,回覆說好。
明早有個關於適應性時尚專案二期上市的跨部門會議,宋零諾在整理資料時收到戴培敏的郵件,書面告知她該專案的總體協調員工作已移交給別的同事,宋零諾不用再參加會議。
這麼臨時而突然的通知讓宋零諾不解。她去找戴培敏,問:「培敏姐,是我哪裡做得有問題嗎?」
戴培敏說:「你做得沒問題,這只是常規的工作調整。」
宋零諾又問:「只是這一次的會議不用我參加嗎?後續的工作和會議還是由我負責統籌協調對嗎?」
戴培敏說:「你今後都不用參與該專案的工作和相關會議了。」
宋零諾愣住。
戴培敏把話講清楚,「這不是我的決定,而是vivian的決定。我是執行者,沒辦法幫你。」
以前找施謹,宋零諾只要轉個身就能看見施謹是不是坐在位子上。現在找施謹,宋零諾要等林評排出一個施謹能見她的空檔。
傍晚時分,宋零諾等在施謹辦公室外。夕陽和晚霞的光芒照進施謹的辦公室裡,隔著冰冷的落地玻璃牆,宋零諾只覺坐在裡面的女人十分陌生。
林評終於通知宋零諾能進去了。他告訴她只有十分鐘,然後幫她推開門。
宋零諾走進去,開口叫人:「vivian」
施謹示意她坐,嘴角有淺淡的微笑,「什麼事?」
眼前是跟了這麼久的老闆,對方說話時的語氣和表情和從前沒有什麼區別,可宋零諾卻無法再像從前一樣什麼話都對老闆講,「培敏姐說您把適應性時尚二期的總體協調員工作轉交給了別的同事,我想知道原因是什麼?」
施謹說:「出於平衡部門各團隊工作的考慮。」
老闆的空話說了就像沒說,宋零諾問:「我可以繼續留在專案上做別的工作嗎?我認為我能夠為該專案的成功做出貢獻。」
施謹說:「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和之前收到員工嚴重違紀警告信和被周蘇銳減商務資源一樣,宋零諾明白這次也是老闆對她刻意隱瞞私心的懲罰。可是這次與前兩次都不同,這次是適應性時尚專案本身。剋制不住的委屈在宋零諾的心底蔓延,她努力撇開私人情緒,只講事實:「二期專案我已經跟了十五個月,離產品上市還有三個月,我不認為現在這個時間點把我的工作交給別人做會有更好的效果,我也不認為部門裡有誰能比我更熱愛這個專案。」
施謹看著宋零諾,「一個專案的成功對公司而言固然重要,但更為重要的是公司在該專案上的資源和經驗不會被挪用及複製。你必須清楚,這些是公司的資產,而非員工的資產。」
宋零諾也看著施謹。老闆話中有話,指向明確。這個專案是零諾時尚的專案,從來不是宋零諾的專案,她的付出和心血所凝結出的果實,也並不能任由她採摘。施謹是聰明的老闆,宋零諾想走的異心既然沒能成功瞞過她,那麼她就不會允許宋零諾再佔這家公司一丁點便宜。
施謹說:「你還有其它事情要和我說嗎?」
宋零諾說不出什麼。
她只記得兩年前,為了吸引她轉崗,施謹曾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全力支援她去做適應性時尚專案,那時相信了這句話的自己是多麼天真。
姜闌問施謹都處理好了嗎,施謹說處理好了。
當初讓宋零諾去紐約工作半年是姜闌的決定,當時誰也沒預料到以宋零諾的性格會在回國後想要離開公司,所以沒讓她簽任何承諾回國後繼續服務公司至某規定年限的紙面協議。韋霖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