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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又在她姐姐的眼皮底下不情不願地向我福了福身,聲音大得如同蚊叫:&ldo;見過太子妃。&rdo;
這一幕還真像是當時在蘇國,我和姐姐蘇姿在一起時的情形。蘇啟曾經拿我倆做比對,說蘇姿就像是夏日芙蓉,近看遠看,左看右看,白天看晚上看,怎麼看都是恬靜溫柔,端莊典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而我就像是秋天裡的枯樹葉,只可遠賞不可近觀,秋風隨便掃一掃,我就能嘩啦啦露出多半馬腳。
蘇姿聽完他這樣破爛的比喻後只是微微一笑,繼續回過頭悠悠品香茗。我當時緊了緊肩膀上的狐裘,鄙視道:&ldo;你才是秋天裡的枯樹葉,你長得就像是秋天裡的枯樹葉。&rdo;
蘇啟&ldo;嘖&rdo;了一聲,把茶盞一放,指著我對蘇姿道:&ldo;你看,我說的對吧。&rdo;
看樣子因為秦斂在,趙佑娥的許多話似乎都說不開,坐了不一會兒便告辭離去。倒是趙佑儀一副戀戀不捨的態度,跟在趙佑娥身後一直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秦斂,還差點因為一步三回頭而忽視了跟前的障礙物而跌倒。
我似乎遠遠聽到了趙佑娥數落妹妹的聲音,在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民間有傳聞說第二個孩子總是不如第一個孩子聰明,以我的親身經歷以及如今的親眼所見,大概這話十有□正確。這麼一炷香的時間裡,秦斂對趙佑儀連正眼都不曾有過一個,然而後者卻依舊念念不忘,從來到走都一直把痴情兩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如果是趙佑娥,就應該不會這樣做。假若換做姐姐蘇姿,她也一定不會這樣做。她身為皇室的女兒,一向把尊嚴驕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可以為社稷生為社稷死,卻絕對不會為了兒女情長掉眼淚。
趙家姐妹一走,秦斂又把扇面拾掇了出來,盯著那團拇指大的黑墨,蹙著眉若有所思。我趴在桌子上咳嗽了兩聲,道:&ldo;可惜了一把好扇骨……&rdo;
秦斂握著毛筆舔了舔墨汁,頭也不抬地道:&ldo;你什麼時候開始和大皇子妃有了交情?&rdo;
&ldo;那隻小白貓就是她送給我的……&rdo;我抬起頭道,&ldo;有句話叫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知不知道?&rdo;
&ldo;可是還有句話叫禮尚往來,知不知道?&rdo;秦斂慢慢地在那圈汙跡上渲染,漫不經心道,&ldo;大不了再回送她一隻更漂亮的。祿王府上的人,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好。&rdo;
我沒問為什麼,秦斂也沒有解釋。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把扇面完成,那塊墨漬被他補成了一個在假山碧池旁側臥的小姑娘。他把毛筆擱回筆洗上,捏著扇骨側過臉看了看我:&ldo;怎麼樣?&rdo;
我睨了一眼,很不屑地說:&ldo;這個小姑娘畫得真醜。&rdo;
秦斂默了一下,道:&ldo;我畫的這個小姑娘是你自己。&rdo;
&ldo;……&rdo;
第 十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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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沒想到周太醫的處方竟然起了效果,我連著頭腦昏沉地睡了兩天,第三天清晨起床後竟然奇蹟地沒有咳嗽。為此招致了秦斂的好一頓明褒暗貶,說我這明明就僅僅是一起偶然的風寒,還偏偏信誓旦旦地保證這是舊疾。周太醫身為太醫院的長官,怎麼可能會診斷錯。
我對他這番連消帶打的鄙視表示異常憤怒,質問他為什麼在開始的時候不明說了周太醫是院長,等到他的藥物有了療效了才又把功勞歸到了他頭上,擺明瞭就是馬後炮仗。
秦斂對我這樣的毅然抗議表示了一點點驚異,但驚異也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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