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霍池淵耍混,蘇清和本想氣他,奈何還有好些事情需要通氣,耐著小性子撒嬌:「阿淵…你同我說說,禾枝,後來怎麼樣了?」
頭髮擦得差不多,霍池淵放下帕子抱著他,點點自己的唇,討要甜處。
蘇清和失笑,一面嫌棄幼稚,一面抬起下巴湊上去,親了淺淺一口。
某個思想混濁的男人,這就滿足了,開口解疑,「禾枝死前說,想殺容殊的歹人,就在跟前。就是那些整日磕頭的,下跪的,低聲下氣的。」
霍池淵覺得有趣,笑出聲,「這說得,身邊都是財狼虎豹,個個都想讓容殊死,也難怪他火氣重,審都懶得,一刀殺了禾枝。」
蘇清和蹙眉,「別的且不提,容殊生性多疑,經她這麼胡說一通,立太子之事恐怕又要擱置了。」他轉而問道:「楊堂壽呢,容殊怎麼說?」
霍池淵:「連夜押昭獄了。另外,還要徹查西廠所有文書。無論楊堂壽在這件事上是不是清白,他都難逃此劫,西廠的文書可查不得,順藤摸瓜出來的事,了不得,可將西廠整個覆滅了!」
蘇清和:「直接下昭?看來,容殊並不想給他辯駁的機會。借著這事,順道清一清西廠的不良風。倒是無形助長東廠,讓他們幹撿的個便宜。」
霍池淵失笑,「怎麼?你東家東山再起,你不高興?」
蘇清和嗤之以鼻,「東廠是東廠,錦衣衛是錦衣衛,在我這,不存在從屬關係!」他忽然蹙眉,問:「你說,會不會是容殊自導自演的?太子位之爭自太子死後就沒斷過,如今分裂幾大塊,容殊也煩吧。」
霍池淵:「這簡單,是不是就看他會不會接著追究,若他止步於西廠,殺雞儆猴,說自導自演也說得通。東西廠一山不容二虎,容殊明白的。」
蘇清和則繼續仰頭看他,眼中柔情綿綿,又似不懷好意。只望著,卻不說話,逼得霍池淵自己問:「你要做什麼?」
蘇清和蹭著他,討好道:「西廠查文書,我想跟去。西廠既要覆滅,就讓他覆滅得痛快些,我趁亂就撈些聘禮錢。不然就我那點俸祿,發了宅上的月銀,想娶個鎮北王,勒緊褲腰帶,拮据著也屬天方夜譚。」
「少給我鬼扯」霍池淵不輕不重咬一口他的唇,道:「若你只想要錢,哪能叫蘇清和?說說,這腦袋裡,又在盤算誰?」說著霍池淵點點他的腦袋。
蘇清和忽然避開問題不答,向前撲倒,將霍池淵壓在身下。他半趴著,乖巧道:「家夫愛醋,我這腦袋裡,是誰也不敢放!」
霍池淵:「望內子謹記於心才好。」
蘇清和:「是外子。」
「聘禮錢我隨時有,你的呢?給我看看。」霍池淵作勢伸出手來要。
蘇清和撇著嘴,試探問:「那,禮債肉償?」
霍池淵哈哈大笑,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也未嘗不可!」
二人嬉鬧一番,蘇清和仍要趴在他身上,側臉聽對方的心跳,他道:「前些日子,我隨肖銘熟得一人。阿淵,項雷謙你可還記得?」
霍池淵不太上心,邊繞著他頭髮玩邊思索,遲疑道:「…那個賣鹽的?」太久了,完全沒印象。
蘇清和汗顏,怎麼一個二個都說人富甲一方的商業巨鱷是賣鹽的!蘇清和索性放棄掙扎,道:「對,就是那個賣鹽的。他同西廠牽扯頗深。若西廠折了,他也撈不著好。我既識得他,理應盡力幫一把。」
霍池淵好笑的看趴在身上的人問:「真心的?」
「自當是…有心,」蘇清和說著,自己也笑起來,「當年十大家得了項雷謙的錢財,一下子建了許多莊子,我眼紅啊。那些銀子,夠我娶十個霍源真了!」
「你啊」霍池淵寵溺的將人往上拖了拖,在他潤澤的唇上落下一吻,「你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