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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蟄龍飛快地扯住韁繩,迅捷地從她手中奪下那柄彎刀來,她呆了呆,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誤以為蟄龍就要殺她了,驚慌地在馬身上狠狠抽上一鞭,馬吃痛,向前疾奔了出去,不消多久,便將他遠遠拋在身後了。
確定安全之後,她才回頭望了一眼,染血的男人正緩緩擦拭白玉刀柄和刀鋒上的血跡,像沒事人似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正常人若是中了她那一刀,早撲倒在地,不可能活命了,怎麼還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覺得異常恐怖,不知道白衣男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蟄龍呆立在雪地中,看著她從雪原的盡頭消失,她變了,不再是他記憶中那種柔情似水的樣子,變得強悍、殘忍,揮刀朝他砍來的眼神那麼無情,彷彿真的不想再與自己有任何糾葛。
如果真是如此,他倒希望她的這一刀能將他砍死。
事與願違,胸前的刀傷已迅速癒合,但心中卻有一道無形的傷痛不可抑,很超趄,明明不願再重蹈覆轍,不想再害死她一次,但連番對她的辜負卻狠狠齧咬著他的心——
他望著手中的彎刀,不由自主地朝前走,朝著足跡消失的方向——
鄂楚桑躺在床上午睡,她的床是用稀有的長白山白虎之皮鋪成,溫暖而且柔軟,是她最鍾愛的寶貝之一。
打從一出生,她就有種奇怪的癖好,就是蒐集奇珍異獸,尤其是通體毛色潔白的最為喜愛,身為鄂多里城城主的女兒,誰不極盡所能討好奉承,所以但凡看見全會雪白,無一絲雜毛的飛禽走獸,全部一一進獻給鄂楚桑。
鄂楚桑不費吹灰之力,便擁有世間罕見的珍奇寶物,諸如:一張完整的白虎皮,一對小白貂、一隻赤目白鹿、一雙白鷹、一隻白狐、三隻白狼、一隻小白猴,其餘較常見的白馬、白犬,白貓,更是多得數不清。
鄂楚桑很美,紅馥馥的朱唇,白玉般的粉頰,嫵媚惑人的眼睛,有種教人心醉神馳的美,但卻生性兇暴,六歲學會拿刀,八歲學會射箭,十歲便學會騎馬打獵,她射箭的本領極高,靈活的刀法更令鄂多里族的男人都望塵莫及。
在鄂多里族當中,她是第一號刀手,族中沒有人能擊敗她,鄂多里城城主甚至為她舉行一個比刀大會,誰能打贏,就可以娶她為妻。
這個比刀大會不只有鄂多里族人,甚至連忽刺溫族人和海西人也來了不少一流刀手,都想打敗鄂楚桑之後,藉由聯姻能使兩族人結盟,然後一舉併吞最弱的另一族人,可惜,三族人中都沒人有本事娶得了鄂楚桑!
鄂楚桑十足心高氣傲,總以為天下恐怕沒有一個能打得贏她的男人,她絕對沒想到,自從那天從雪原狼狽奔回鄂多里城之後,信心就大大動搖了。
在這麼寒冷的冬天午睡,鄂楚桑竟睡出一身汗來。
她從噩夢中驚醒,仍因飽受驚嚇而喘息不定。
夢中,她站在白衣男子面前,兩人對峙著,突然間,白衣男子舉起彎刀,朝她頭上砍了下來。
她一驚而醒,這個夢境對她來說太可怕也大不祥了,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她手中的彎刀,而如今,那個白衣男子不只躲得過,甚至還有本事從她手中奪下刀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翻身下床,在屋中來回踱步,若不想辦法將彎刀取回來,一旦讓城中的人知道,豈不是顏面盡掃,被人譏笑了。
女婢在簾外喚了聲,打斷她的思緒。
“桑姑娘,城主要你到前廳見一位貴客。”
鄂楚桑蹙著眉,只要是提到“貴客”兩個字,絕對是關內派來的明朝人,說不定又是明朝天子派人賞賜些什麼東西來了。
她一進大廳,見到滿廳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金銀絲絹,綾羅綢緞,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偏偏她對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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