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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菽函抬眼看了前面的宅院一眼,這才開口:「好,就去那宅院借宿一宿。」
說罷,季菽函加快了步子。
「篤篤篤。」
到了院門口,季菽函伸手扣了扣院門。
「有人嗎?」
因為沒有得到回應,季菽函便喊了一聲。
又等了片刻,裡面總算是傳出了腳步聲,須臾,宅院的大門終於被拉開了。
雨下的很大,噼裡啪啦地擊打在開門男子頭頂的靛青色油紙傘上,他傘邊壓得很低,看不到他的長相,只能看到他瘦削的身形和握著傘柄的骨節分明又白皙的手。
「喂,我們是朝廷官兵,過來辦事,想在你這裡住一晚!」站在季菽函身後的副將上前一步,有些不耐煩地衝著門裡的男子開了口。
男子靜默著沒說話,季菽函瞥了一眼身旁的副將,摸出了腰間的令牌:「打擾了,這是我的令牌,兄弟們受了傷,還希望您能行個方便。」
季菽函話音落了,男子握著傘的手才動了動,須臾,他一手撐住門,將原本只虛掩了一點的門拉開了不少。
「進來吧。」
男子的嗓音極其乾淨溫柔,才聽他說了這麼一句話,季菽函就忍不住轉臉看向了他。
不過,雨下得著實是有些大,隔著雨簾,季菽函還是不大看得清他的長相,不過根據他的聲音和身形判斷,應該是個年輕男子。
男子領著季菽函他們進了門,帶著他們到了院中的其中一間屋子門口。
「這裡是我已故父母的住房,雖然很久沒人住了,但我一直打掃著的,你們這麼多人,也只能湊合一下了。」男子說著,將手裡的傘收了。
「有個落腳處就行,多謝了。」季菽函這些天在摩羅宮行禮行習慣了,差點要對著面前的男子行禮了,不過動作弧度剛出來,季菽函就反應了過來,感受收了手,衝著他抱了抱拳。
女將軍是個習武之人,感謝別人抱抱拳什麼的,應該是合理的吧。
男子看了季菽函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因為還未點燭火,光線有些昏暗,季菽函只能跟在男子的身後進了房門,還不忘對著後面計程車兵們叮囑道:「你們注意一點,別又摔著了。」
「是。」士兵們應了一聲,小心翼翼抬著傷兵進了屋。
房間這時候亮起了微光,是男子點亮了房間裡的油燈。
隨著屋內的燈亮起,男子的輪廓才漸漸在季菽函的視野中清晰起來。
黑色的頭髮看似隨意地攏在耳後,額前幾縷髮絲散在鬢邊,將他原本就精緻的臉孔切割得更加的稜角分明,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是藍與黑浸染難辨的眼眸,溫軟中隱約著一種流動地明耀。
這也生得太好看了吧?
好看得特別溫柔那種。
「官爺們就先歇著吧,我就不打擾了。」男子將油燈放在了屋內的圓桌上,轉身朝著外面走,暖色燈火勾勒出他頎長纖瘦的完美剪影。
「多謝了。」季菽函看著他的背影,沖他開口。
男子怔了怔,轉身衝著季菽函點了點頭:「官爺不必客氣,倒是我這院子太小,房間只有兩個,委屈官爺們擠在這裡。」
「無礙的,我們都是粗人,能有個地兒歇腳就成。」季菽函笑道。
「牆角櫃子裡有棉被和一些粗布衣衫,要是不嫌棄,官爺們請便。」
男子說罷,便合上門離開了。
季菽函淺淺吁了一口氣,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那副將一直盯著自己。
該死。
看到副將的眼神,季菽函還是在心裡心虛了一把,畢竟自己現在是個冒牌將軍。
說起來,還是要了解一下,這女將軍他們這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