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櫃子最底層的抽屜裡看到一個鐵匣子。
那是一個很常見的餅乾鐵匣子,尺寸只比普通明信片大些,莊揚開啟鐵匣子,從裡頭掏出一疊郵戳都在好幾年前的信件。
這些信的收信人都是向鴻至,寄信人的地址並沒有註明,只能從郵戳上看出這些信來自某個地區,莊揚絲毫沒有道德羞恥感地拆開了這些啟封的信。
這些信來自不同的筆跡,但信件內容和署名都來自同一個女人——向鴻至的母親,信件的內容大同小異,大部分都是一個母親向離家遠走的兒子傾訴思念之情和殷殷叮囑,莊揚注意到向鴻至的母親在信裡甚少提起一個人——向羽。
按理說,向羽是這個女人的孫女,就算重男輕女,也不至於在思念兒子的同時將這個唯一的孫女當成空氣般無視。
莊揚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驀地趴到地上,把胳膊伸進床底下摸索,很快,他的眼睛亮了。
等到莊揚把床底下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後,他的眼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
雙節棍、蝴蝶雙刀、齊眉棍,居然還有一把裝在盒子裡的霍頓偵察兵十字弓,與這些東西相比,向羽大咧咧扔在床頭的那把電棍簡直不足掛齒。
莊揚雙手拎起那對蝴蝶雙刀,隨手舞了一下,發現刀鋒冷厲,抓手處卻磨損嚴重,這些武器身上或多或少都蒙著一層灰塵,顯然被雪藏在床底下有些時日了。
莊揚不敢留下太多痕跡,將這些被冰封的武器悉數收回床底,他又記下信封上的郵戳,把所有的信按照取出來時候的順序一一放回鐵匣子,他做的很小心,時刻留意細節,等他又在屋子裡來回搜了兩遍後,莊揚終於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這房間裡沒有一樣與母親有關的東西。
向羽說她從小就沒見過媽媽,可是就連那個收著向鴻至遺物的鐵匣子裡也見不到那個神秘女人的一樣東西,不管是書信還是照片,這個女人留給這對父女的難道真的是一片空白?
越是藏著掖著的東西,往往越是見不得人。
莊揚從向羽房間裡退出來,他回到自己臥室,一邊留意樓下動靜,一邊給賈樂打電話。
“組長!嗚嗚嗚組長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賈樂一接通電話就假模假式地哭號道:“你都不知道今晚我遇到了什麼事,嗚嗚嗚,太壞了那個人!”
聽到賈樂大嗓門的假哭聲,莊揚緊繃了一個晚上的氣忽然就鬆了下來,他坐在床上,一隻手揉捏著自己的後脖子,笑道:“你就老老實實地被那傢伙放倒了嗎?”
“怎麼可能?”賈樂大呼小叫道:“我在暈倒之前好歹也給了那傢伙一榔頭好嗎?”
莊揚無奈地笑,“知道對方是誰嗎?”
“當時不知道,事後馬上就被我查到了,龜孫子搞暗算,他可千萬別栽在他賈大爺手上!哼哼哼。”賈樂絮絮叨叨完,這才想起莊揚主動給他打電話一事,忙問道:“組長,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我最近沒接任務,乙組的人會偷襲我,難道是衝著你去的?”
莊揚知道賈樂聰明,如果他想查,自己的事根本瞞不住他,“是,所以下次你再遇到乙組的人,二話不說揍過去就行。”
“不對啊,我聽那龜孫子的口氣,他們這回是團隊作案吶!”賈樂怒道:“組長!你現在在哪?我現在就過去幫你!”
莊揚閉上眼就能想象出賈樂在他那間佈滿各種電線的小房子裡急得團團轉的模樣,他低低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樣,你馬上幫我去一個地方,找一戶人家。”
賈樂不假思索答應道:“我馬上就可以出發。”
莊揚交代完事情,再往窗外看的時候,天色已經朦朦朧朧地亮了,他伸展了會兒胳膊,將兩隻腳架到床上,身體則前傾在地上,調整呼吸,做起俯臥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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