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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著,繼續補充道:「不過你說,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也可以當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呢?真是這樣的話,我想聽你說一句我沒有殺人,你也沒有看見我殺人,可以嗎?」
他抬起手,指尖勾了勾她還掛著幾顆淚珠的下顎,替她拭去淚痕。眼前的這個姑娘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他只是要她說一句違心的話?她滿是詫異。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謊言,她卻不知如何啟齒。
她怔怔望著他,眼眸帶著一絲訝異和絕望。
「怎麼?你不願意?」
應昕緩緩垂下頭,幾縷青絲惆悵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說了,就能代表你沒做嗎?」她低聲回應。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懷遠冷不丁冒了一句沒頭腦的話。
應昕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追問道:「說定什麼?」
「你控訴我殺人,我對你打擊報復,應該很合理吧?」他的表情恢復了剛開始那般冷沉,一本正經地向她解釋。
悲傷的激流湧了上來,從她的眼眶傾瀉而出,她哽咽道:「你還是要殺了我嗎?」
「我送你回去吧。」
懷遠冷靜地、不假思索地回道。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眼睛瞪著像兩隻燈泡。
懷遠見她這複雜又可愛的表情,不免覺得好笑,他一隻手替她解開了綁在手腳上的繩子,一邊又耐心解釋道:「至於怎麼報復你,你不用知道,也不用問,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應昕愕然,她設想過無數可能會面臨的慘境,但實在想不到,他此刻的用意。
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畢竟只有在夢境,才可能出現這麼不真實的感覺。
他解開了禁錮著她的最後一道繩子,她的手腕赫然出現一道道紅色的勒痕,淡淡的血色暈染開來。繩子鬆開,她便用手捂住了手腕。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她仍是難以置信,疑惑地抬頭看向他。
但他沒再說話,也不帶任何表情,只是雙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像拎只小雞仔一般將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然後便轉身往樓下走。
她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望去,這才看見,原來在樓梯口,還站著兩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子。其中一個她曾在懷氏大樓見過,是跟著懷遠一起出來的男子。
「阿睿,看好她。「
「是。「
那個她見過的年輕男子叫阿睿,是懷遠的貼身保鏢兼助手。
另一個沒見過的男子,則嬉皮笑臉地跟在他後面,一起往樓下去了,「大哥,咱今天抓她難道不是要殺她?您這是唱哪出啊?」
懷遠瞪了他一眼,他便馬上收起了輕浮的笑臉。但又小聲嘀咕道:「難道大哥你看上這妞了?」
他朝著他擠眉弄眼,卻只得到他一個白眼。
老實說,懷遠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發什麼瘋。按照正常流程,她應該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才對。可如今,他卻一再地放過她,甚至去研究她,瞭解她。
沒錯,在她呆頭呆腦跑到懷氏大樓的那天,還有她傻傻等待開庭的那兩個月,以及今天,他都沒有想過對她下手。
她跟著他們來到樓下,下面停了一輛黑色的豪車。
「上車吧。「懷遠一邊說著,一邊幫她開啟了後排的車門。
這舉動讓阿睿和那男子面面相覷。幫人開車門通常是他們的活,今天竟能看到堂堂懷氏集團的董事長為別人開車門,還是個仇人,這讓他們萬分驚訝。
應昕也不免感到詫異,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地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