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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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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宋遙�裱×誦祿噬希�揖退擔��⑿直任�*比我帥,獲得的女性票比較多,不過我並不嫉妒他,我相信他可以為民眾打好這份工,這就是現代文明的價值核心:費厄潑賴精神。

到了這一步,髒錢這東西已經不大好存在下去。民眾會說,唐伯虎皇上,你說了你不使人間造孽錢,那我們就要瞪大眼珠,看你做得怎麼樣,倘若你食言而肥,那麼別怪大家情薄,可要把你拿出來好好商量上一回!那麼怎麼商量呢?就要弄出一套法律以及監督權力的體制架構出來。到了這兒,套用《大話西遊》裡的一句臺詞說,髒錢這東西就像一隻吵人的蒼蠅,“終於有一天,我抓住它,扯出它的腸子,勒住它的脖子,再手起刀落,譁!整個世界清靜了。”

我曾服務於新聞業,對髒錢並不陌生。小額髒錢和由受訪物件付費的“軟文”在這個行業裡簡直司空見慣,對此我始終極瞧不起。不過我仍可以客觀地說,在構建“商量”社會之外,個人和機構的品行之類的是極其次要的。誦經三千部,曹溪一句亡,關於髒錢,也就這麼點兒事兒。

平庸無奇的世界

曼聯隊的主教練弗格森準備買下坎通納,想試一試他的雄心,就問他說,你認為自己配得上這支偉大的球隊嗎?坎氏傲然回答說,問題可不在於我是否配得上這球隊,而在於它是不是配得上我!此君在其後幾年裡果然表現得像一個前場的神,他豎起球衫領子,進球之後顧盼自雄,成了體育史上的一位經典贏家。雖然我不是曼聯隊的支持者,卻對這個故事心嚮往之。多年以來我一直在等待有個誰來問我,你認為自己配得上這個世界嗎?我就會回答說,孫子,你錯啦,真正的問題是這個世界是否配得上我。可惜妾心如水呀,良人不來——就沒人搭理這茬兒。

如果你認為這麼說太過傲慢,那麼我想你忽視了這個世界可以有多麼糟糕。比如說你知道,從黑龍江到四川,每隔一段時間就有那麼幾個地方的領導決定掀起一場打狗運動,於是檔案一發,城管隊員們就手持大棒,把狗們的天靈蓋敲得粉碎。讀到這些新聞時你會想些什麼呢?

至少我會想,這個世界配不上一條狗。程顥說,看見毛茸茸的雞雛,就看見了仁,可是有人看見什麼都看不見仁。這個“看不見”實在是可怕。漢娜·阿倫特說過殘忍是與什麼聯絡在一起的。她舉了納粹戰犯艾克曼的例子,說在某些世界裡更廣泛地存在著一種“平庸無奇的惡”,有些作惡者之所以作惡,並不是因為他們本性邪惡或者有*癖,或者他們有什麼特殊之處,恰恰相反,他們之所以做出令人髮指的惡行正是因為他們平庸無奇,腦袋空空如也。

我們常常誤以為殘忍的根源在於仇恨,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平庸。在高一上學的第一天,我和我的同學們就被叫去參加公審大會,被審判的有二十多人,一多半人的罪行是殺人。其中一個男人的岳父家有4口人,都被他倒栽蔥仍進了水缸溺斃。如今對比想想,美國人那些關於兇殺的名著,比如《冷血》和《劊子手之歌》,跟這個比算什麼呀?我覺得這個小故事可以提醒我們今天這個時代從何而來——如今令我們沾沾自喜的現代文明的綠洲,其實還建立在愛的荒漠之上。如果拿一隻試管解析一下此間的冷漠有多少,自私又有多少,你就會恍然大悟為什麼如今會有人超速駕駛一輛名車,把行人撞死在斑馬線上。

踢過球的人都知道,人的眼睛其實跟蜻蜓的差不多,更能注意到活動的目標而不是靜止的,因此你傾向於傳球給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隊友,卻不是一早就聰明地站在空當裡的那位。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總是相信“時代變了”的陳詞濫調,因為你更容易注意到變化的部分。

作家徐星講過一個故事,“*”時期他目睹過一次槍決,槍響之後,一個驗屍官負責檢查被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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