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實我說的不全是真話,我是抽菸的,只不過在別人面前我不抽,因為以往我抽的是低檔的香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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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樣,黃傑林說,我搞行政以前,這兩樣我都不會。
“什麼一個星期?”
“上星期我們一起吃飯,我們學校的專案報告,你答應一個星期給解決,現在已經一個星期了。”
李論說:“這個呀?你不是喝醉了麼?”
我說我根本沒醉。
李論說:“操,你騙我呀,我以為你醉了,還給你脫鞋。”
我說:“我不裝醉,你有機會和女大學生睡呀?”
李論說那倒是。我說我們學校的專案報告到底辦得怎麼樣了?李論說你急什麼。我說我老婆那邊已經給我亮黃牌了,學校黃傑林這邊又成天催我,專案不批下來,我任務沒完成,就走不了,我能不急嗎?李論說你急也沒用,那麼大的一個專案,不是輕而易舉說批就批的。我說我已經賣力到無計可施了,還叫輕而易舉嗎?
李論說:“你以為請吃兩餐飯,叫一個女大學生來陪,就很了不得了麼?”
我說那你以為有什麼比獻身更極致的行為或方式呢?李論說那不叫獻身,是賣身。你和你的學生為我提供的服務,我是付了小費的。
我說你別佔了便宜還賣乖,李論!李論說沒錯,我是佔了便宜了,不過是小便宜。你知道你們學校專案有多大嗎?兩個億!知道嗎?我說什麼專案這麼大?
李論說:“你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
李論說:“操,你跑來跑去,竟然連為什麼專案都不知道?!”
我說:“我是跑腿的,只知道如何打動你,至於具體為什麼專案,知道不知道我無所謂。”
李論說:“那你不要再跑了,如果你連專案內容一無所知的話,你的奔跑也就失去意義和價值。你只想做一名狗腿子,難道不想成為東西大學的一名功臣嗎?”
彭冰突然這時候走了進來,我連忙降低話筒,用手封住聽口,生怕李論的話傳給學工處副處長聽見。彭冰見狀,知趣地一笑,說我待會再來。她正要退出去,我喊住她留步,然後把電話掛了。
彭冰看上去比我尷尬,因為我捂話筒的動作讓她以為我感覺她發現了我的隱私,她為此不安。一個副手讓上司感覺被自己抓住了把柄那是很危險的,就像一名領導感覺被下屬抓住把柄同樣很危險一樣,這是我從書上讀到的前人的經驗之談,現在變成了我的感受。我如何消除或化解這種感受?
“一個老朋友,在得知我當處長後來電恥笑我,我怕你聽見跟著我一起受辱。”我說。
“你這個老朋友一定是個神仙,要不就是個瘋子,”彭冰說,“因為兩者都不食人間煙火。”
“就是,”我說,我看見她手上有一份檔案,“什麼事?”
彭冰把檔案遞給我,說:“這是關於新聞系學生胡紅一等聚眾賭博的處理意見,你籤一下。”
我接過檔案,隨手翻閱,看見檔案上羅列著“惟利是圖、麻將、現金、飯票、通宵、輸、贏、惡劣、開除、察看、警告”等字眼,像火花一樣閃耀。我感覺新鮮,又感覺燙手。我說怎麼籤?彭冰說你就籤同意,或不同意。我說那籤同意好呢還是不同意好?彭冰說按照校規和常規你應該籤同意。我說好,我同意。
我在檔案上籤上:同意 彰文聯。
我看著我的簽字和署名,一種我沒體驗過的快感迅速在我身上沸騰,它有別於美食、沐浴、獲獎和Zuo愛,或在美食、沐浴、獲獎和Zuo愛之上。這種至高無上的快感是權力賜予我的,儘管建立在別人的疼痛之上,因為我簽發的是處分人的檔案。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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