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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樣對她很不公平。
龐默點頭。
不過梁叢月的麵包房自從改烤歐包,很受學生的歡迎,店鋪規模擴大了一倍,還增設了下午茶區,多半沒什麼心思戀愛了。
話題無端沉重起來,兩個人轉而討論哪款歐包好吃。
&ldo;必須是抹茶辱酪啊!不過我上次吃還是多久前來著……&rdo;何風晚一本正經地回憶。
突然身後傳來江鶴繁的一聲輕咳。
她扭頭見他沉默地看來,便不明所以地走去,&ldo;江先生,有事嗎?&rdo;
江鶴繁壓低了嗓音,說:&ldo;你跟著我,就好好跟。&rdo;
不容何風晚反應,他兀自提拎她的揹包,將她拽到自己身側。
第17章
視野餘光掃見身側那一抹亮紅,老老實實挨著他,腦袋一點一點地不時轉來,納悶他怎麼又不說話了。
江鶴繁垂目,無垠的雪地在腳下延伸,從護目鏡裡看去像燃剩的灰燼。
不是不懂口頭承諾從來作不得數,該把她說的當成玩笑話,如風過耳,聽聽就算了,何況還沒查清楚這女人接近自己的動機。可她說話的神情很動人,桃花面姣妍,連花瓣邊緣都透著芬芳,像完整下在他眼裡的蠱。
所以他不想讓。
而自學生時代,江鶴繁克己復禮,兢兢業業踐行著一個成功人士的自我修養。他常被視作無所不能,始終承受別人不斷施加的額外重量,一面向他堆砌溢美之詞,一面暗示他要懂體恤,懂謙讓。可從來沒人問過,他願不願體恤,想不想謙讓。
好比這一刻,和一個小他一輪的男生計較有意思嗎?
沒有,但他就是不想讓。
他不想再讓了。
爬到坡頂,隊員們要滑下另一側。
阿爾卑斯的山勢很奇怪,百米落差中埋伏大大小小的蘑菇(雪堆),不易發覺,要滑到底下才能發現,無端就錯過了。山坡遍佈蒼松,枝椏累累垂垂披雪覆霜,江鶴繁與瑞士導滑商定穿行樹叢的具體滑行方向,一旁的何風晚調整動作,充滿躍躍欲試的歡欣。
龐默走過她身後,抱怨:&ldo;你回來也沒去看叢月姐。&rdo;
何風晚躲過他幽怨的眼神,笑得沒心沒肺:&ldo;我剛回去忙著找房子,兵荒馬亂的,等過兩天親自登門賠罪。&rdo;
一分神,她絆了一跤摔倒。
因為沒有套上雪杖腕帶的習慣,雪杖拋遠了,雪板也掉了,何風晚坐在雪裡掙扎,站不起來。
龐默好整以暇地欣賞她難得的醜態,遭到何風晚抗議:&ldo;幫幫忙好吧?&rdo;
他這才忍著笑,幫她拾起雪杖,把雪板斜插在雪地裡。
露出雪板上的固定器後,龐默要幫何風晚除去雪鞋底部的積雪,但這一步要抱起她的腳。何風晚抗拒地縮了一下,說著&ldo;我自己來&rdo;低頭清理。
麻利地穿上雪板站好,何風晚捕捉到江鶴繁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挪幾步過去,仰頭問:&ldo;你們商量好了嗎?我都等不及了,什麼時候開始滑?&rdo;
江鶴繁說:&ldo;他們開始了,我們就跟上。&rdo;
奇怪,為什麼不能我們先開始?
何風晚滿腹狐疑,可隔著護目鏡,又看不出江鶴繁眼裡的情緒。
她快忍不住了。
滑雪是有癮的,體會過飛翔的感覺,一輩子都無法戒。斷。
好在瑞士導滑很快衝下,龐默和同學緊跟其後。江鶴繁才剛滑出,何風晚已如離弦之箭&ldo;嗖&rdo;地一聲從他身畔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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