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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兩年前的冬天,那天,綠城天空飄著罕見的鵝毛大雪,足夠覆蓋住小腿的積雪,比英國的冬天”
啪,她手中湯匙掉到地上,發出叮噹的脆響,這個女人終於肯看過來一眼,這雙彎月似得眼中終於有了自己的印象。透著迫不及待,痛苦,回憶,至少不再空洞。
作者有話要說:
☆、邁向窮途末路
怎麼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好久,久到已經快要忘記他的樣子,只記得他有一雙可愛的圓眼,以及身上散發的玫瑰花香。再過幾年,僅剩的這些會不會全部都忘個乾淨,這個人像從沒有出現在生命中一樣,生活一如二十六歲之前平淡孤獨。
原以為時間,它像對待時末在其他事情的記憶上那樣,發揮它摧古拉朽毀滅的力量,風過不留痕,雲過不留影。
在遇到他之前的二十六年歲月,殘存在腦中的記憶用平淡孤單四個字足以囊括,就連失去父母的痛苦也因為年幼記憶力的蒼白逐漸淡化,最終只剩下討厭哭聲這一點,‘原以為’但時末錯了,一雙似他的可愛雙眼,一束類似與他體香的玫瑰花,一句兩年前鵝毛大雪的冬天,這些微弱零散的碎片全部在自認為不堪的記憶前發揮它勾魂攝骨的牽引力量,足以拼湊出完整的記憶。
兩年前的冬天,是在他不告而別後的再一次重逢,無論是在相親時的初遇還是醫院後的再見,時末無數次感恩老天終於睜開了久睡的雙眼,開始關注自己的人生,並在一成不變寸草不生一望荒蕪的命運軌跡上書寫描繪,使其草木葳莛,終年花開,可是這朵花藏在荊棘密佈之中,即便時末想頂著被刺的血肉模糊的痛苦,伸手摘掉嬌豔盛開著的玫瑰,把他永遠儲存在不受煩瑣干擾和時間老化的真空環境中,但終是徒勞。
手術中醒來後,從床邊大姐微笑的臉中推測,上帝果然聽到了自己的祈禱,夢中白色身影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哀哀乞求,命運的軌跡已經改變,朝最好的結果方向前進,
“小末,生了個男孩子,很健康,非常漂亮,你姐夫起的名字,叫佑佑,願上天保佑他”
時末稍稍放心,又急忙問道,“,夏洛克呢,他怎麼樣?”
大姐說,“他也很好,在隔離病房,你現在的狀態還不能去看他,先養好身體再說,聽話”
他們都好好的,還活著,當時胸腔中的喜悅足能撐過小腹上刀痕帶來的疼痛,兩天後,終於能下床緩慢走動,先去看了在保溫箱中的孩子,又找到夏洛克的病房,床上隔離病號服,一層層包裹嚴實,總算見到了他,
五天不見,他更瘦了,瘦骨嶙峋已經不能夠形容他當下的身體狀態,他被隔離在無菌罩內,只能隔著一層保護膜看他,似乎聽到時末弄出的動靜,忽的睜開眼,可愛的雙眼柔柔一笑,眼神由上而下落在時末的肚腹上時,慌張的想要坐起身,無奈身體使不出力氣,又跌落在床鋪上,
時末急忙解釋,“孩子很好,你不用擔心,他如果知道自己救了你一命,肯定很開心,你好好躺著,不要著急,好好調養身體,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夏洛克依言躺好,恢復平靜後,柔軟溫暖的眼神始終不離時末身上,不一會終於扛不住身體的疲憊緩緩的睡下。
時末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心裡一遍遍的感激曾經為挽留住他生命發揮過作用的存在,無論是醫護人員還是鬼神,並在心裡許諾,以後一定多做好事,積德行善,一遍遍的感謝。
當天晚上,在醫生的允許下把孩子帶去夏洛克的病房,可是推開門後,病床上卻不見他人,難道是轉到普通病房了,當時心裡就只有這一種想法,他知道孩子出生後,病情跟著心情好轉,他好了,不用待在加護病房裡,終於可以牽牽他手摸摸他臉,
走到小井的辦公室確認心中所想,可是被告知他在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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