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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他所料。
在聽到靳以鵬也要爭副壇主,馮天德坐不住了,遣了親信前來靳家談。中心思想就是想將靳以鵬收歸已用,籌碼就是馮苑。
比起靳良雄那老頑固,靳以鵬的可塑性就強多了。他是個沒什麼大本事的紈絝,又不能教靳良雄手下的兄弟們信服,除了做他的女婿,安安穩穩當個不主事的副壇主,馮天德看不出靳以鵬還有什麼出路。
這提議被擺上檯面以後,靳以鵬還未作聲,靳良雄手下的親信們便不幹了。
大家雖然說在一條漕河裡掙命,一個罈子裡混飯,但各位其主,當初沒少朝著對方下黑手捅刀子,新仇舊恨總也累積了不少,現在好嘛,老子一死兒子立馬投靠馮天德,置他們這幫兄弟於何處?
靳勇代表廣大靳氏親信向靳以鵬傳達了下面群眾們的心聲,又試探性的問道:“公子難道放不下馮家閨女?”
這問題太重要了。
萬一碰上個只愛美人的,只要被馮家閨女拴住了,恐怕他們這幫兄弟們落在馮天德手裡,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靳以鵬其實還未完全從喪父的悲痛中醒過來,就算爭副壇主之位也是靳良雄原來的手下替他報的名。
他習慣了凡事有人安排操心,如今乍然成了一個人,除了要應付家裡那兩名姨娘跟三位庶妹,空閒下來連自己也覺得茫然……如今可還有誰來替他安排?
從前他總覺靳良雄替他作主,諸多事情都是被迫,始終懷揣叛逆的火苗,保不齊哪天就會有場家庭革命……現在他革命給誰看?
至於馮家閨女長啥模樣兒……他如今回想一下實在有些模糊,只記得天生瘦弱,性子又柔,做什麼都慢了一拍,這個習慣實在不討人喜歡,碰上掐架也只有被別人揍的份,跟天生彪悍的秦苒有著天壤之別。
“馮家閨女她長啥樣兒?”
靳以鵬老老實實問了出來。
靳勇一臉唾棄:“也就那樣兒,扁臉,黃毛,塌鼻子,跟秦娘子完全沒辦法比……”為了以防萬一,先將馮苑抹黑,順便引導靳以鵬的擇偶觀向著秦苒傾斜。
其實馮苑模樣端正秀氣,是個小家碧玉型的美人兒,如今正當妙齡,求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靳以鵬對馮苑如今是什麼模樣倒真不太關心,他如今關心的是靳良雄的死因與副壇主之位能不能搶得來。
為此那日跟著靳良雄的漕上兄弟們活著回來的,都被靳以鵬詳細的問話了。秦苒旁聽,冒充師爺。
但靳良雄受傷的時候太過混亂,十個人幾乎有九種說法,剩下一個還是離著老遠不曾親眼瞧見靳良雄受傷的兄弟,根本未瞧見發生的一切。
馮天德因靳以鵬拒婚而又一次暴怒,在自家院子裡拍桌子罵娘。上頭的意思直接影響了下面漕眾的意思,一時間漕上罈子裡眾漢子壁壘分明的成了兩派,只因著馮天德是當權派,靳良雄原來手下的三分之二都投靠了他,剩下的三分之一死忠份子都抱著復仇之志,擁戴靳以鵬。
選副壇主那日,漕幫罈子裡一水兒的腰扎紅巾露著膀子的壯漢,馮天德立在首位,先痛陳漕上眾兄弟之艱辛,又展望了一下大家抱團的重要性,暗示某些人在罈子裡搞分裂,最後寬容大度的表示副壇主能者居之。他到底是做了多少年的一把手,深諳講話的藝術性,很輕易的就引起了眾兄弟的共鳴與積極性。
作為已故副壇主的嫡子及此次的後備副壇主人選,靳以鵬也上臺講了幾句話。
他首先感謝了眾人的弔唁之情,回憶多年以來大家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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