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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頭說,我弟弟,黃毛!
你好!我叫顧永峰。
我聽說過你,我弟弟說全天下你算是最仗義的兄弟了。黃毛一直看著顧永峰,他不能想象兩年來顧永峰衣衫襤褸,他一直在支助張鐵的父母,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張鐵是為我進的監獄!顧永峰說,我只是替張鐵盡孝。
黃毛握住了張鐵的手,我們不是一路人,但我敬重你!
八十年代初是個義氣的江湖,一個義字維繫著整個江湖,那時候,義氣的人基本能受到尊重,就象後來的錢,再後來的勢一樣,都受到尊重。
車開動了。黃毛說,我也是來看我兄弟的,但我做不到你那樣,哥,要不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
顧永峰說,別叫哥,叫我小顧或者永鋒就行了。
白頭說,你媽的真磨嘰,咱們是兄弟,我弟弟自然該叫你哥了。
黃毛沒了眼神裡的張揚,你知道嗎?因為你值得我尊重。在顧永峰上車的那一瞬間,他看向深院高牆的凌厲目光落在了黃毛的眼裡。黃毛驚人的預感到顧永峰不為人知的可怕另一面。
其實,顧永峰已經要堅持不下去了,每次見到張鐵母親的目光時,顧永峰心如刀絞。一個月前,顧永峰動了讓張鐵越獄的念頭。
顧永峰知道這個念頭不對,他幫助不了張鐵父母,甚至會害了張鐵,可每次看過張鐵後,這種念頭就會強烈到不能自拔。
那天,午飯後,顧永峰微許醉,他吃的很多,比白頭兩兄弟加起來還多很多,也很快,這個快是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
黃毛說,要不在來碗紅燒肉。
不用了,謝謝!顧永峰摸著鼓圓的肚皮,笑的異常燦爛,再吃,我就要吐了。
白頭說,顧哥,這不象你。
黃毛也笑了笑,他從顧永峰異常燦爛的笑容裡看到了一絲心酸,他知道這個男人活得很辛苦。比大多數人都辛苦。
有事找我!那天飯後黃毛對顧永峰說,臉上擺著真誠。
顧永峰是三個月後找的黃毛,那時候,黃毛焦頭爛耳,他被另一個社會老**的已經走頭無路了。
之前顧永峰聽白頭說過,白頭酒後失言,他說,我弟弟可能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顧永峰套白頭的話,你弟弟不是混的很強嗎?
是很強,不是一般的強。白頭說,但,那個人更強,他背後有公安局的局長撐腰,黃毛扳不倒他,他只有跑路。
顧永峰去見黃毛的那天中午是在張鐵父母家吃的飯,和軋鋼廠的方向正相反,顧永峰的腳踏車穿越了整個城市。顧永峰的這輛腳踏車是借白頭的,他一直買不起。
張鐵家的午飯一直很簡單,一個鹹菜,兩個蔬菜,加一個煎蛋。煎蛋是特意為顧永峰做的,張鐵的弟弟妹妹都很懂事,只是象徵性的動動筷子。
窗外的落葉如雪,一年裡最深秋的季節被流放在枝頭,吃煎蛋的時候,顧永峰更堅定了去見黃毛的念頭。
顧永峰千辛萬苦在城鄉結合部的一幢木樓裡見到愈加消瘦的黃毛時,那天,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瓢潑的雨迷濛了世界。
黃毛眼神明亮,這幾個月裡他很少露出這麼明亮的眼神了。
顧永峰說,我需要錢,很多的錢。
這是他見到黃毛說的第一句話,直白到坦然。
黃毛眼都沒眨一下,黃毛說,行。我給你!
顧永峰抽了口煙,眼眯縫了起來,你就不問一下數目?
黃毛笑了,很張揚,因為你不是個貪婪的人,你要的數目一定是我能存受的起的,否則,你根本不會開口。
一萬。顧永峰說,先給一萬。我替你解決了那個社會大哥。然後,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