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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嬰孩一樣露出最恬靜的微笑,那個微笑裡,褚建軍看見了自信。
褚建軍是被同一特種大隊的另一個退伍戰友召喚去了沿海。
那個海邊的城市一下子吸引了褚建軍,褚建軍幾乎毫不考慮的加入了戰友老黑的團隊。褚建軍如魚得水,如龍入海,一年多的磨礪叫褚建軍認識了另一種戰爭。
八十年代初的沿海城市,江湖猶如戰國時代。
直到此時褚建軍才明白,或許他要的根本不是戰爭,而是那種嗜血的感覺。
所謂的走火入魔不外如是!
再次回到江城的褚建軍是因為身負命案,在沿海的那個城市裡褚建軍一夜間將白雲街的三個老大送進了醫院,其中一死兩傷。
兩個傷者窮其一生也只能在病榻上渡過餘生了。
作為老黑手裡的超特級殺手,習慣孤獨的褚建軍一直以來都是以一個符號而存在,除了老黑,所有人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孤獨的人打過越戰。
帶著一大筆錢褚建軍回到江城,沒有了最初退伍那年的迷茫,褚建軍從未想過要踏足江城的黑道,或許某一天遠在沿海的老黑再次召喚時,褚建軍會再次回到那個嗜血的世界。
不過一切只是或許,等回到江城的褚建軍再次孤獨再次迷茫時,他想起了哥哥褚建飛。
此時,曾經一個人的江湖的褚建飛早已一陣鋒寒似的刮過西街,世事如風,早已經沒有人記得了。
褚建軍之所以此時才想起褚建飛是因為褚建軍恨褚建飛,七十年代末的混混子,人見人恨,一個家庭裡出了個混的,很恥辱。
褚建軍當兵政審時差點因為褚建飛的原因落選,如果不是褚建軍在同批當兵的人裡太優秀,如果不是招兵辦的帶隊領導看中了褚建軍,兩個如果,缺一,則褚建軍的人生完全改變。
那時候,全族人都恨褚建飛,一個全族的榮耀幾乎就差點斷送在了他手上。
一人參軍全家光榮。
不僅僅是全家光榮,那年代軍人極為吃香。
幾乎將哥哥褚建飛遺忘了的褚建軍,四年裡第一次想起了哥哥,褚建飛少年時的諸般好,一下子歷歷在目。很奇怪的是隨著社會的變革,時代在變,人也在變,是非準則也在變,褚建軍突然很想念褚建飛了。
諸般恨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思念,孤獨裡熾烈如火。
一條看不見的親情血緣維繫著血脈,就象一根線,順著線,哪頭是風箏。
不想連累家族的褚建軍開始在道上默默地打聽褚建飛,多年來沒有學會社會的褚建軍同樣也沒有學會交往,他的打聽和他的孤獨一樣出類拔萃。
很幸運褚建軍在無意中遇上了大力。
這個曾經西街的老大,風光不在。
褚建軍很孤獨的從對面的大街上橫穿過來,那天,風捲起落葉,這個城市的秋天已經走到了盡頭。
它就象大力的江湖一樣。
瘸了腿,斷了手的大力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猝然見到褚建軍時,大力的汗溼透了這個季節的內衣。
大力最初的感覺是見了鬼,大力無法相信褚建飛會在次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處心積慮的大力後來知道自已看錯了,當這個孤獨的能叫人心底發怵的年青人站在他面前時,大力知道自已認錯了。
其實,兄弟倆相貌上差異很大,只有那種孤獨是一樣的,孑孓裡一抹肅殺。
竟管從沒相見過,大力還是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褚建飛的親兄弟。
大力在和褚建軍的對視,第一時間裡就充滿了恐懼,已經習慣了開殘疾人拐的的大力,其實很有錢,大力席捲了原西街幫會的所有資產,之所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平常的活著,大力知道那條路他已經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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