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個劫匪(第1/2 頁)
這個陸長子的確認得金牌是潮州總兵劉進忠的,佩有這種金牌的人只有劉進忠的親信才有資格,這使陸長子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說:“怎麼回事,這是不是報應來了?這可是冤家路窄,他一定是盜了主子遞給親王的禮品,不久之前,我也在奉令尋找這批被盜的禮品,沒想到此人卻在眼前。現在,我也是逃罪在外卻不敢捉拿他,現在還得依靠他和利用他。看來這個人還真是總兵身邊的人,只是他為什麼要私吞了這麼多的禮,卻偏偏來到親王爺隱住的地方不走?哦,他是走不掉了!”
吃驚之下不由驚問:“你是劉總兵的什麼人?你在劉總兵帳下任何種職務?”
胡六五見陸長子這副神態,不免說話吞吞吐吐:“這……我不在劉總兵手下,是我爹爹在總兵帳下做大總管,統管錢糧吃穿,就這回事……”
陸長子故將口氣一改,有意刺激胡六五,說:“哦,原來老弟是替劉總兵出面做生意,是為劉總兵發財。此次湖南之行到了平西親王面前了嗎?為什麼不將劉總兵交給你帶與親王的禮物獻上,難道還怕親王會虧待你不成?”
胡六五急了,說:“不,不,劉總兵這次沒給我帶他的禮,上次那禮已不知去向,這次是小弟家父要引起強盜注意而自辦了上次一樣的禮品,其用意是破上次的案。可是到了江南並無什麼可怕的強盜,只得將物作價賣掉。小弟之父在劉總府效勞,而小弟也非劉總兵的買賣人,我只為自己做生意,如能破案可替為父立一大功,不能破案的話,我只還是一個生意人,我的家也很大,我不是說過嗎?潮州除開總兵一人外,再沒有第二家有我的富有了……”
陸長子知道他在扯謊,已明白他所帶的貨就是上次的那批給親王而丟失的禮品,就算是賊贓俱全也沒什麼了,他已不在意去追查捉拿此人。故作輕鬆地玩笑,而話又句句刺到了胡六五的心裡,說:“原來小弟是潮州第二大富翁,想必你老弟的家業多是你的老爹爹從總兵府的帳本中扒出來的吧?不然怎麼一說到你是總兵的買賣人就害怕又惱火呢?”
這話令胡六五吃了一驚,他不知道陸長子是什麼人,怎麼句句話都說到了他的要害,見陸長子拍著大腿快樂,怔了好一會兒才笑了:“你老兄愛開玩笑,這可是要嚇死人的玩笑噢!以後可千萬別開這樣的玩笑,我是承擔不起的。好在你老兄不是官府中的人,也不是親王爺身邊的人,所以我也就直言相告,這世上沒有不愛腥的貓,不嘴饞的狗,不愛財的奴才官。我們雖富,到底是總兵的奴才官,他總兵有權有勢,拔根汗毛也比我們腰桿粗硬。你要說我爹從他府上帳本上扒來的家業也罷,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天高皇帝遠,我承認了,他總兵大人手長莫及能拿我怎麼樣?現在他只當我與那批送禮之人都死了,我爹爹還沒找他要賠兒子呢!唉,我爹現在也年邁了,還真想遷家外鄉躲著這總兵呢!嘿嘿,只怕有朝一日……”心中卻說:“這陸長子又是誰?我怎麼有點怕他了,說的話好像很清楚我的底細的……”
賀金聲雖是背向著他倆,卻聽了胡陸二人的談話,進一步確定胡六五是潮州總兵的家奴。原來潮州總兵有這樣的家奴,他運來這麼多的貨到何公館來都是他主子送給親王的禮品。這些禮品由他私吞了。可見他帶來何公館的卻是賊貨,是無義之財。可是江南這地方不歸吳三桂管,卻是處處都有他的人。
但吳三桂秘密住在衡山卻不能公開,這些禮品就算是吳三桂的東西,在吳三桂無可奈何的時候也保護不了,這樣的情況人人都可以將這些禮偷吃一口,不吃反而是愚蠢之人了。現在看來,胡六五的賊貨我們是非吃不可的。只是陸長子這人是誰?他的口頭禪使我想起了那次盜馬賊。說他們是盜馬賊但身上卻有軍令牌,如果是賊怎麼又有軍令牌?還有吳三桂突然禁關封卡是防止錫貨外出,幹嘛他要禁止錫貨外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