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居春豔樓,不問家中事?(第1/3 頁)
醉花女的到來使那群家丁忙閉住了嘴,低頭垂手的退到一旁。醉花女朝他們巡視了一陣,問:“送信人呢?信在哪兒?”
年長家丁忙說:“送信人走了,信卻在這兒。”
說著遞上血衣銅碑。一個丫環忙將血衣接去,醉花女看著那血跡和銅牌,嘴唇顫抖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突然,她怒問家丁:“這麼重大的事怎麼不給我爹送信去?”
眾家丁不知如何回答,都把眼光落在年長的家丁臉上。年長一點的家丁只得說:“我們不敢去春豔樓,再說春豔樓達官貴人多,如何我們拿了這件血衣去見老爺子,老爺子一定會罵我們一個狗血淋頭。當然,我們雖然知道醉花小姐與老爺子嘔氣了二個多月,但是這件血衣和銅牌的大事你一定會管,所以我才去後花園報稟小姐知道!”
醉花女又大驚地問:“我爹不在家,在春豔樓?春豔樓,那不是妓院嗎?我爹會在春豔樓,難道他昨天沒有回家?說話呀!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那年長一點的家丁吞吞吐吐地說:“老爺子已有二個月沒回家了,長期居住春豔樓。”
醉花女聽了又驚又惱,回頭對丫環責問:“彩娥,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難道崔管家沒向你說家中的事情?”
彩娥從眾丫環中走出來,神色惶惶恐恐地搖著頭說:“小姐與老爺子嘔氣時吩咐過我們,什麼事情不要讓你知道。其實我什麼事也不知道!”
醉花女發怒地喊叫:“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難道崔管家沒有將家中情況告訴過你?現在,我要見崔夫管家。叫崔夫議事廳見我!快,快叫崔夫!”
彩娥只得說:“崔管家也不在何公館……”
眾家丁也說:“是的,是的,崔管家是出去了,聽說是每天必去春豔樓見老爺子。我們何公館各店各鋪,各製作坊,各加工坊,各礦山主事,大大小小的管工主事都是每天去春豔樓見老爺子。”
家中的這些突變事情使醉花女驚呆地站在那兒半天說不出話來。丫環彩娥只得吩咐家丁:“小姐要見大管家崔夫,你們中去一人悄悄到春豔樓叫崔管家,不得讓老爺子知道。快去快來,小姐在議事堂等他!”
議事堂內,醉花女再次展開血衣。血衣上字跡是她最相信的家丁所寫。醉花女久久地看著手上的那牌銅質軍令牌,自語地說:“這位送信的義士我們必須要找到他,我要問清楚這塊銅牌是怎麼回事。從這塊銅牌看的出,這是雲南貴州的軍令牌,是平西親王吳三桂的編外軍所用。”
所謂編外軍,就是不在朝廷編制的軍隊,不領朝廷軍餉的黑隊伍。他們或是江南各地的土匪,或是各地佔地為王的強盜,他們都受令吳三桂的指揮,聚集可成軍,分散可為民。可以一夜聚集數萬,可以衝鋒陷陣,戰鬥力十分強悍。
現在,醉花女已經明白,她的鉛鋅被搶,她的馬群被奪,她的護馬隊被殺,都是這些人所為。
這時門外有人喊:“崔大管家到!”
醉花女滿臉怒氣,正要對崔夫大聲指責,他的丫環彩娥悄悄推了一下。對於這樣一個心腹丫環,醉花女當然知道,那是告訴說不要生氣,別讓崔夫見了自己一副惱怒模樣嚇的不敢說話。她笑了一下:“請崔夫!”
何公館有成千上萬的做事人,在這些下人中,崔夫具有一副不亢不卑的神態,他辦事和表情總是一副不急不燥的樣子,除了在主子面前裝搶一點謙虛外,把其他任何人不放在眼中,但是見了醉花女了,他又不同平常見何老闆,他一定要在醉花女面前表現一點男人的風度。
現在,他站在醉花女面前有風度但也有分寸地朝醉花女點了一下頭就又站在一旁等待醉花女的問話。
醉花女並沒留意他那副男人的風度和不安的做作表情,著急問:“崔夫,你是何公館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