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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輪流值夜。

&ldo;是的，夫人。&rdo;杜大夫走過來，那精銳的雙眼在她臉上定住，&ldo;夫人，怎麼有點沒精打採的？&rdo;

她笑了笑，&ldo;沒什麼，昨兒晚上沒睡好罷了。&rdo;

&ldo;怎麼沒睡好呢？&rdo;杜大去關心地問：&ldo;要不讓老夫給夫人把個脈吧？&rdo;

&ldo;多謝杜大夫，我沒事的。&rdo;

&ldo;杜大夫，&rdo;一旁的心硯開起主子的玩笑，&ldo;我們家夫人沒事，只是害了相思病。&rdo;

此話一出，幾人全都笑了。

顧秋心瞪他一眼，故意語帶威脅，&ldo;不怕大人回來時，我跟他告狀？&rdo;

心硯一聽，急忙討饒，&ldo;不不不，心硯不敢了。&rdo;

&ldo;你啊……&rdo;小節幸災樂禍，&ldo;就愛貧嘴。&rdo;

&ldo;我哪兒說錯了？不是嗎？&rdo;心硯不甘示弱地回嘴。

&ldo;嘖，你還辯呢！&rdo;

兩人一來一往地鬥著嘴，逗得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騷動。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聲源，須臾便見得勝沖了進來。

&ldo;得勝？&rdo;心硯先叫了出來。

得勝是跟著韓墨樓出門的，如今他回來了，那表示韓墨樓也回來了。看著他，顧秋心忍不住地唇角上揚，滿心期待。

可當她覷見得勝臉上的表情時，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住她。

不對，一切都很不對勁……她無來由地顫抖起來，昨晚夜裡那彷彿要吞噬她的恐懼再度向她襲來。

得勝快步奔至她面前，模樣狼狽疲倦，身上帶傷且血跡斑斑，&ldo;夫人！&rdo;他雙膝一彎，跪在她面前，語未成句便哽咽。

這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ldo;得勝，你……&rdo;心硯抓著得勝的肩膀，&ldo;你這是做什麼？&rdo;

得勝抬起臉，淚流滿面，&ldo;夫人，得勝該死，得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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