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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從不在大海劃分界線,所謂界線,永遠是人為劃分。
每兩海里就會有一個紅色的浮標,這樣的深紅色,在此並非標誌危險,而是標誌屬於法考爾金的黑角海域到了,擅自穿越過浮標的船隻,一律視為入侵者,尤其在此非常時期。
在船隊來到浮標的近處,就可以清晰看到在其浮標上,那屬於法考爾金家族的金黃色印記。
全體民用大帆船紛紛降帆,他們尚未射出煙火,告知邊防軍他們到來,一條小型黑角偵察船已自東方高速而來,迅速打出旗語,要求他們退後半海里,原位等候。
這令特洛克不由得大皺眉頭,喃喃道:“這一帶不應該這麼嚴啊,何況我們還掛著神殿的旗幟……”
難民船隊們幾乎沒有第二個選擇,只得重新升帆,往後移了半海里。那黑角偵察船不離不棄,遠遠跟隨著,但任誰也能感覺到對方那森嚴的戒備之意。
確定難民船隊沒有任何不軌的企圖後,_黑角偵察船才射出定位的煙火。
北面海域的風特別冰寒,這裡已有了深秋的氣息。
布魯菲德佇立船頭,看著陰狸天空下綻放開的煙火,不由得抿了抿唇。
根據在法考爾金家族裡翻過的煙火學,這雖不是敵人進軍的訊號,但也絕對不是歡迎賓客前來的訊號,似乎……似乎是危險度不高的低階龐然海獸遊戈於這一帶淺海的警惕訊號。
他把這個猜測告訴旁邊的特洛克,特洛克不怒反笑,說:“哈!超過五萬人的超大型難民船隊,訊號官把我們當龐然海獸看待了! ”
他頓了頓,才沉下臉,冷冷道.“說不定法考爾金在戰時更換煙火訊號了,最起碼對於各式各樣的難民闖入,他們找不到合適的訊號,就將海獸系統給暫時搬用了!”
身後的陸警隊長埃爾尼打量著船底下的魚群,躬身說道:“大人,那我們……”
特洛克打斷他道:“什麼也不要做!這裡雖漁產豐富,但人事情況似乎太複雜了!你去叫那幾個禮儀官准備好,等會如何與法考爾金軍方交涉,提防法考爾金撕毀事先談好的契約!”
“是,大人!”
“……”
海平線上,二十餘艘黑角戰列艦已列好陣形,看那架勢,雖不算如臨大敵,但也是嚴陣以待,似乎面對的是野蠻人小型先鋒部隊。
船隊之中,難民們不禁紛紛議論了起來,按照那些大人們出發前的承諾,不是應該通行無阻的嗎?為何現在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支彷彿要防止他們暴亂似的正規軍呢?
一片嗡嗡的嘈雜議論聲中,黑角海防軍裡派出了一條中型偵察船駛了過來,船上除了正規軍,還承載著黑角的外務官,和一個來自黑角神殿的使者。
布魯菲德看著難民船隊的禮儀官登上了對方的船,足足有半個小時尚未出來,心中忽然茫然了一下,自己到底是否在期待船隊得以透過呢?一旦透過,他們將重新進入神殿的主勢力範圍,他的異端行為,也將進人審判的倒數計時了……但,如果另尋出路,出路又將是在哪裡呢……
不少人都站上了甲板,上百艘船上,全是黑壓壓的人頭一片,蔚為壯觀。他們的心思遠不如布魯菲德般複雜,但同樣是茫然大海的中央,腳下蔚藍的波禱有序前進,但他們卻必須停下航程,如同一群來自格納島的牲畜,是生是死,都得等待黑角屠夫的指示。
風,彷彿更冰寒了。
紅土神殿的禮儀官終於離開了對方的船隻,回到己方難民船隊的陣營當中,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位身穿黑角神殿高階官員服飾的神職人員隨行。
布魯菲德不由得牽了牽嘴角,從他們的神色裡,幾乎可以將對方的答案猜測出大概了。
果然,只見禮儀官來到特洛克和布魯菲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