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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大，似乎是故意在說給房中的另一人聽，燁澤見此，又是一陣冷笑。

&ldo;說吧，你找我何事？&rdo;霓凰透過帷幔看著外面的模糊身影。

&ldo;呵呵，我能找你什麼事，你是高高在上的聖女，是眾人眼中的守護神，我燁澤也不過是你們手中受人擺弄的傀儡罷了。&rdo;燁澤自嘲，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ldo;可即使是傀儡，也有尊嚴，不是隨意任人玩弄的！&rdo;

&ldo;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do;

她知道燁澤與鳳羽關係匪淺，只是今日燁澤都突如其來的怒氣，她真的很糊塗，還有他這話中夾帶的諷刺意味，又是意欲何為？

&ldo;呵，聖女醒來這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發現少了什麼人？&rdo;燁澤冷聲問道。

&ldo;哦，我差點忘了，我們不過是傀儡，可有可無，也只有鳳羽那個傻子才會為了你去跳什麼離淵崖？呵呵，真是太傻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

霓凰想過燁澤今日這一番應該是為了鳳羽而來，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鳳羽竟然去跳離淵崖？！為什麼？

&ldo;如果，我的離開能讓你快樂起來，霓凰……&rdo;

夢中鳳羽說的話依稀徘徊在耳畔，她口中雖是帶著詢問，可她早已聽清了燁澤話中的意思，只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這個傻子！

&ldo;鳳，鳳羽在哪？&rdo;

霓凰終是止不住的顫抖，她哆哆嗦嗦都下了床，搖搖晃晃地掀開遮擋的帷幕，面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女人已經摘下面巾，她膚色白皙近乎透明。

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是精緻的五官，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水光瀲灩，原本應該是明媚晶瑩的雙眸，此刻正帶著病態焦急地凝視著他，燁澤有一剎那的失神，他從未想過在這種情形下見到了霓凰的真容，心底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而此刻的霓凰雖然沒有著裝打扮，甚至姿容算的是狼狽，她昏睡剛醒，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高翹的秀鼻下，一雙櫻唇此刻也正失血的乾裂著，滿頭的烏髮隨意地散落在肩旁，內裡也只著褻衣，雖然外面披了一件雪白狐裘，他依稀能從空隙中瞧出她若有若現的曲線身姿。

看著盡在咫尺的顏容，燁澤面上閃過一絲狼狽，為自己剛剛的失神以及異樣。

&ldo;聖女大人現在才問，難道，難道不覺得遲了嗎？&rdo;

本欲說出口刺激她的厲言終是委婉了一點，雖說她已有雙十年華，可能因為沉睡的關係，她的面容仍似豆蔻少女，對著這樣一個人，他實在說不出更加難聽的話來。

&ldo;燁澤，你告訴我鳳羽在哪？好嗎？求求你！&rdo;

霓凰恍若未聞，她現在滿眼滿心地只剩下鳳羽的那決絕的身影，她甚至不惜放低姿態，懇求著眼前的男人。

然而，燁澤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垂目看著自己沾血的袖口，他往日都是一襲白衣，剛剛著急間，霓凰並沒有細看，眼下尋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下一空，身子抑制不住地往後倒去。

&ldo;不會的，不會的，阿羽，不會的……&rdo;

身前的男人扶住她顫顫欲倒的身子，耳邊迴蕩著她自己的囔囔自語，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ldo;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聖女，是不是有點遲了？&rdo;

燁澤扶住霓凰之後，就立即收回了手，即使他口中再如何說著瞧不起她的話，他也不會去輕易毀壞一個女子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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