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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至於吧,楊師兄後來不是還回到村裡把經過講給村裡人聽麼?”
“那你可曾向他打聽他去的那個村子叫什麼名字?”
“沒有,你問了嗎?”
“我也沒有。當時楊兄喝得有點醉了,我跟他又不是很熟,不好意思緊趕著問,再說我當時看你好象很感興趣,以為你會問清楚。”
“我是打算問的,可第二天一大早你們父子就來找我,耽誤了一些時間,等我得空楊大哥早就走了。”王遠江不免有些遺憾。
“不過沒也多大關係,楊兄說過村裡有樵夫遇害,咱們只要打聽幾個月前哪個村子的樵夫遇害,就很容易知道具體的位置在哪裡。”
陶勳的這個主意的確不錯,村裡鄉間只要出了點事就很快會被傳得沸沸揚揚,更何況這件事跟神仙鬼怪掛上了鉤更不同尋常,幾個月過去了仍被人傳得津津樂道。兩人沒費多少力氣就打聽到了事發地,不過經過幾個月的傳說,故事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光事發地點就有十幾個版本,有的人說在石室山,也有的說在其他山峰,還有的說在其中幾座山峰裡,更有的說是在另一端的爛柯山裡,最離譜的是將地點搬到了湖裡、受害人從樵夫變成了漁夫。
兩人沒辦法只得邊尋邊訪,找了三天總算在石室山下找到了那個村子,可聽村裡人說遇害的樵夫遍及周圍七峰,至於當日楊杞具體在哪座山遇到的妖僧和樵仙他們也不知道。陶、王兩人向村裡人打聽樵仙的下落,村裡人說以前他們見到那個老樵夫的地點散在七座山峰之間,最近就沒再看見過了,也許樵仙見露了仙蹤就離開了。
兩人費了大力氣卻只打聽到如此的結果不免有些喪氣。看看學院講學的日期臨近,陶勳不能繼續在山裡逗留下去,兩人商量後決定分頭行事,陶勳先去肇慶府聽學,王遠江則留在山裡繼續打聽訊息,一個月後在高要縣城裡碰面。
第五章 聽講聯詩
肇慶自古就是嶺南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軍事重鎮,千古一帝統一六合後派兵南擊百越開疆拓土,南方平定後從中原遷五十萬人由靈渠進入嶺南,定居於西江中游地區,肇慶是其中的重要一站,其後漢人與當地土著融合,慢慢形成了兼具古漢語特徵和嶺南文化的粵語,所以肇慶也可說是嶺南古文化的發祥地。肇慶自古文風頗盛,現任知府進士出身,在他的政務當中尤其重視儒學,上任後不斷地延請四方名儒前來講學授課,這兩年來漸漸有些影響。
陶勳進肇慶城後先到府學找教授李然,並投上父親的書信。
李然年紀跟陶驥差不多,斯斯文文、十分和氣,他雖然生活在南方,但是膚色比起當地人來要白淨許多,語音中粵音雖重,講的官話陶勳倒還能聽懂。
“世侄年紀輕輕就高中經魁,少年有為,前途不可限量,明升兄有此麟兒當慰老懷了。”李然放下手中的信後笑呵呵地說道:“我與令尊相交多年,他的公子在我眼裡就跟自己的子侄一般,信中所託之事我自會安排妥當。”
“家嚴於學生行前曾反覆叮囑,因為俗務纏身,他年內要到京城一趟,趕不及親自到這裡來拜會,讓學生代為致歉。另外,家嚴有事情相托,讓我將此信交給世伯。”陶勳一邊說一邊遞上另一封信函。
李然接過信函也沒有開啟看,隨手放進袖中,見陶勳滿臉疑惑便道:“世侄是在想令尊所託之事和信中之物是什麼吧?”
“不敢,學生以為家嚴自有道理,為人子者不敢妄自揣度。”陶勳嘴裡雖然這麼說,不過臉上的神色卻暴露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的表情如何瞞得過李然,李然笑了笑,道:“我十年前與令尊結識,那時我還在鄉下當教書先生。嶺南不比中原、江南富庶之地,這裡的平民百姓貧窮,絕大多數無力供其子弟入學,陳陳相因,代代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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