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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男人氣極反笑,又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你想要什麼,一個油腔滑調的男人,手裡有幾個臭錢,你們女人不就喜歡這種花花公子,是我沒有教育好你,我該死,我早該去死了。」
老頭說著就一把扔開手上的鞭子往臥室走,程晚意嚇得連忙起身抱住她爸,她知道臥室裡有一把很長的日本刀,是她爸有一次出去旅遊帶回來的,自從她媽走了,這把刀就一直掛在他的臥室裡,她曾經深夜裡見過她爸磨刀,看著她還笑了,說:「亮不亮?磨得銳利了,才不會疼。」
她知道她爸瘋了,她也想過把老頭送去心理醫院,可他是知名大學馬克思學院的老教授,讓他去精神醫院,無異於要他的命,於是他就這麼自我折磨的活到了今天,也折磨著程晚意活到了這個年紀,他給了她一條命,她實在做不到就這麼看著他去死。
那晚的眼神,她相信他不是在嚇小孩,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爸!」程晚意實在忍不住痛哭起來,抱著她爸的腰吼了聲:「是他出軌了,跟別的女人睡了,是他先不要的我,不是我!你沒有把我教壞!」
老頭激動的情緒瞬間停了下來,彎下腰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伸手將她臉頰的淚水擦乾,跟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乖,不哭了,是你受委屈了。」
見他情緒穩定了下來,程晚意洩了所有的力癱軟在地上,她不知道這種父女間的折磨,究竟還要延續多久,或許他們兩人互相熬死了某一方,另一方就徹底解脫了,如果可以,她願意做那個先去死的人。
真的,或許這也是種解脫。
等兩人哭累了,沉默著收拾著房間,彼此都沒多說什麼,對於影片裡的男人,老頭也沒再多問她了,見客廳收的差不多了,就讓她早點休息,自己回了主臥。
這種場景已經上演過千百次了,程晚意早就習慣了打掃戰場,只是這一次,她突然有了貪念,如果一頓鞭子換見周軼馳一次,她好像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老頭早早就給她買好了小時候最喜歡的四大金剛早餐,他因為早上有課早早就出了門,並沒有跟她一起吃早餐,或許也是因為沒有辦法面對程晚意,畢竟那個傷害她的男人,是她爸介紹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程晚意的生活開始回到正軌。
每天上下班,回家寫測評逗貓看電影,有時候約著朱桑桑去看畫展和音樂劇,也在朱桑桑問自己進度時確認遊戲徹底結束,她開始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又好像還沒有回去的樣子,因為她開始想念那個男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嵌入了她那銅牆鐵壁的生活,一點點侵蝕著她自以為穩固的安全區。
雖然不再提起那件事,程晚意的父親還是開始了自己的行動,他開始安排自己滿意的人與程晚意相親,對於特別滿意的人,更會暗示程晚意接受。
反覆說著他是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害她。
程晚意沒有對他的舉動發出任何負反饋,只是聽話的見著各種各樣的男人,從上市公司年輕的經理到高知分子,聽他們聊著自己領域的發展,也聽著他們吹噓自己曾經做過多大的專案,有的還挑明說著自己想要幾個孩子,希望程晚意未來如何如何配合自己。
對於這些人,程晚意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裝逼,只是偶爾會在這群精英身上響起那個男人,那個讓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目光的男人,那個陪著自己玩遊戲的男人。
對於情感遲鈍分子來說,發現自己的喜歡是一種煎熬,因為當你開始抽離才感受到好感,這種好感往往帶著遺憾與不捨,只會讓喜歡變得焦灼而無奈。
程晚意感覺到自己情緒的變化是在 8 月,但她卻錯失了 7 月的情人愛情。
兩人約定去北京的那天,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