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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讓我恢復力氣?」梁雲止看著離自己咫尺之遙的傅行歌,眼神極致的溫柔,「我想擁抱你。」
傅行歌愣了一下,原本撐在他胸前的手慢慢張開,然後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肩膀,她的頭慢慢地低了下去,輕輕地伏在他的肩窩裡。梁雲止能感覺到她撥出來的氣息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能感覺到她柔軟的嘴唇親吻在了自己的鎖骨上。
那是他左邊的鎖骨,那上面有一朵最為詭異而猙獰的暗紋,呈暗紫色,也許是病毒的中心點。
傅行歌能夠感覺到梁雲止原本緩慢平靜的心慢慢變得密如鼓點,然後她慢慢地感覺到他的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肩膀,然後慢慢地用力,再用力。用力到彷彿這個擁抱他真的等了很多很多年。
「傅行歌。你承認了喜歡我。在你以後的人生裡,想要離開我就不容易了。」梁雲止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有一種傅行歌能夠聽得懂的哽咽。她明白梁雲止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也是她之前花了那麼多時間糾結,用了那麼多的精力才與自己講和的原因。
愛並不會永恆,婚姻也並不是必須。以她的母親作為一個案例的話,戀愛是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婚姻甚至可以不用存在,誰也不能保證愛一個人就永遠。
她是如此追求完美,如此驕傲如此害怕,如此不能承受失去。
如果從不曾得到過,那就不用害怕失去。
如果不曾讓梁雲止靠近,那麼就不用害怕他會離去。
同樣,如果自己不曾靠近他,也就不會存在害怕自己會離開。
可是,用理性來分析感情本來就是錯誤的。
遵循內心所需才是愛的最好方式,也是迴避傷害最堅固的盾牌。
就好像此刻她在擁抱他,也被他所擁抱,並且產生了篤定感與唯一感,珍貴而充滿了神聖,彷彿要用盡一生的運氣才能換取。
可惜,這個擁抱的時間並不長,梁雲止終於有了擁抱她的力氣之後,他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撐著桌子就坐了起來,他吻上她的額頭,語氣裡充滿了戀戀不捨:「很想一直抱著你,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要走了。」
聽到梁雲止這麼一說,傅行歌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安吉拉認識自己,她要使用一些手段的話,要查到她的住所簡直易如反掌。
傅行歌使用的改良102隻是讓人失去力氣暫時陷入癱瘓狀態,但是他們的知覺都還在,自然也知道是她目前和梁雲止在一起。
2
傅行歌迅速放開梁雲止收拾東西離開,她打包東西的樣子極其迅速而又富有條理,梁雲止也是。傅行歌銷毀自己所有收集來的資料下樓的時候,梁雲止已經把食物工具以及簡單的行李提上了車。梁雲止正要接過她手裡簡單的東西上車,她卻徑直走過來給他扣上了帽子口罩以及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梁雲止似乎有點愣住,傅行歌會嫌自己丑嗎?
這個念頭剛剛從梁雲止的心裡冒了出來,傅行歌已經給她自己也戴了一副口罩,拉起了他的手:「放棄這裡所有的東西跟我來。」
「開車應該會快一點。」
「不能開這輛車。」
這輛舊越野車,她跟經常開著出入,安吉拉親眼見到過,他們要是開這輛車走,追蹤起來太容易了。
「我們可能需要一些必需品。」
「我們不需要這些必需品。」
傅行歌拉著梁雲止從後院離開,穿過了小樹林,之後跑到了路邊,但傅行歌開啟了路邊的一輛皮卡之後梁雲止忽然明白了她的意圖。
他喜歡的,果然是聰明至極的女孩。
傅行歌必然也想到了安吉拉有可能會追蹤到她的家,也有可能會猜想到維特就是梁雲止,所以她任由他打包東西,她也在刻意翻亂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