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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門口相遇,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沒有半點語言交流,蘇合就像是專程回來為杜雲飛領路似的,再度利落轉身,重新快步向餐車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趕到餐車。已經亮起的頂燈照出了這裡的真實情況,遠比蘇合剛才的短暫一瞥更為驚人‐‐
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倒在餐車的長椅上,其中一人腹部插著碎掉的半個啤酒瓶;另一個的脖頸被一根細長金屬條所貫穿,定睛一看,竟然是斷掉的雨傘柄。
除此之外,還有四五名受傷者靠坐在遠處的座位上,不斷地痛苦呻吟。
杜雲飛向一旁的列車員表明身份,同時詢問具體情況。根據列車員的描述,這些傷者都是三號臥鋪車廂的旅客。其中三人與另一對情侶在登車前就曾因插隊而發生齟齬,登車後又恰好在同一節車廂的相鄰鋪位。
差不多一小時前,睡在上鋪和中鋪的人跑去餐車吃宵夜,還喝了幾瓶啤酒。回來的時候酒氣熏天,胡言亂語。
當時列車剛剛熄燈。兩個醉鬼高聲笑鬧著走回到鋪位邊上,穿著鞋爬上床。
他們下鋪睡著的是小情侶中的姑娘。頭朝走廊的方向躺著,一頭長髮正好被醉漢的髒鞋踩住了。她當即抱怨起來,與醉鬼發生爭執。
睡在對面下鋪的男友聽見了響動,自然過來維護女友。五個人再度吵成一團,又驚醒了周圍的乘客,有兩個脾氣暴躁的,也跟著吼了起來。
昏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打破了哪裡來的啤酒瓶子,混戰就開始了。
這節車廂的列車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勢單力薄。一直等到車上的三名乘警全都趕到,再與周圍的乘客合力,才將鬧事的幾個人給控制住。
然而這時一看,已經有人受了重傷。
硬臥車廂空間狹小又人多嘴雜,傷員便被抬進了餐車。
粗略觀察,躺在長椅上的三個人裡,看起來最兇險的是脖子被雨傘柄戳中的男人。
那根細長的雨傘柄直接從他的頸部側面貫穿,從出血量來看,已經刺破了頸動脈。雖然事先進行了壓迫止血,但沒有人敢於將異物取出,傷者的脖頸明顯淤血腫脹。
列車長取來了急救箱。杜雲飛消毒了雙手,卻沒有立刻去處理傷口。
他首先開啟傷者的口腔,俯身去聽呼吸聲。不出所料,由於血腫壓迫氣管,傷者的呼吸已經十分艱難。
在這種情況下,人工呼吸收效甚微。杜雲飛的手指飛快地在傷者的脖頸上確定位置,然後要求一旁的乘務員取來刀具與塑膠吸管。
簡單消毒過的工具很快到了他的手上。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之下,杜雲飛熟練地切開了傷者的氣管壁,將吸管插進去輔助呼吸。
完成這項首要任務之後,他終於回頭開始對付那根雨傘柄。
考慮到火車正行駛在荒山野嶺,距離下一個車站還有兩三百公里。他並沒有冒險取出兇器,而是取來醫用棉墊將傘柄夾住,再用繃帶包紮加以固定。
&ldo;找幾個人輪流壓迫這個位置。這個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聯絡前方站的救護車,準備急救。&rdo;
簡單囑咐完幾句話,他又去看另一個被啤酒瓶紮在肚子上的傷者。
這時又有兩位醫生聽見廣播趕了過來,其中一人和杜雲飛共同檢視這名傷者。日光燈下,傷員的臉色煞白,已經陷入昏迷。腹部的白色t恤微微凸起,一片鮮紅。
杜雲飛將t恤稍稍掀開一點檢視,只見紅紅黃黃的一大堆臟器已經脫出。
&ldo;這荒郊野地的……怎麼救?&rdo;他身邊的那位醫生,連連搖頭。
杜雲飛首先將傷者的雙腿支起,放鬆腹部以避免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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