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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處理。
寫到這裡,想起一件往事。
當時,據戚南譜得來的情報,說是有一幫人,假做壽為名,在北新橋一家飯莊擺酒宴客,
而實際上,卻是一個秘密集會,意圖在北平市區及東郊一帶滋事,以擾亂地方治安。
「北平站」接獲此一情報後,即送交憲兵三團主管此項工作的丁昌團附處理,經派遣便
衣人員偵察,果然有幾十人集會,集會中而且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當然,那有過生日而沒有
女客之理,只此一端,就顯見事有蹊蹺,於是,不待分辨,即全部逮捕押解而去。
等到一一詢明後,原來是青幫「二十二」、「通」字輩的老頭子徐某及方某「開香堂」收
徒弟,和日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更扯不上意圖擾亂地方治安了。
這麼一來,為了處理幾十個人的留置以及開釋等問題,卻頗費周章。結果大部份以「非
法集會」從輕發落,一小部份卻被吸收運用作為「秘密結社」中的內線。
其中為首的徐某,自願加入「北平站」工作,後來此人就是戚南譜的老丈人。另一次要
人物方玉書也自願義務協助。還有一名佟榮功者,精明伶俐,經保送南京受訓,抗戰勝利後,
曾任北平稽查處上校督察長等職,三十八年在青島為共黨所殺。當時虧得弄清楚了事實真相,
如此結案,才不致陷人於罪,否則,豈不鑄成大錯,於心何安?可見此類工作,一點都馬虎
不得,前車可鑑,敢不慎重?
再說,與「北平站」建立「行動組」的同時,「天津站」也成立了「行動組」。由王天木
兼任組長,組員有七八人之多,記得姓名的有馬河圖、嶽清江、丁寶齡三個。因為這三個人
到二十九年在上海,頗有一番作為之故也。天津的行動人員,大都追隨過王大哥,全部是河
南省籍的人。就分子的素質而言,顯著的與「北平站」不同,他們對於玩槍這一套,個個都
有歷練,而北平的行動員則深具政治意識。
此刻,王大哥家仍住在北平,他本人則天津、北平兩地奔波,有幾個行動員也跟王大哥
跑來跑去。
據我所知,「天津站」在天津日本租界曾完成過幾件工作,因為職責各有所屬,我並未
參與其事,故而從略。
就在這個時候,北平發生了一樁驚人的事件,還是由於戴雨農先生親自來北平處理,我
才略有所聞。可是戴先生本人並沒有正面的對我提起這件事的內情。
時間約在二十三年春,天木大哥奉派到張家口辦事去了。「天津站」的行動員在北平闖
了大禍,鬧得滿城風雨,成為最受注目的新聞。不久,北平偵緝隊宣稱「破案」,真相乃告
「大白」,一件聳人聽聞的奇事,就此風消雲散。
當時,我絕不知道此事與「天津站」有關。
過後,戴先生隻身來平,事先打了一個親譯的電報給我,囑我替他開一個房間,誰也不
要通知。
那天晚上,我陪戴先生在東長安街中央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回到四樓預定的房間
裡小憩。兩人對坐著也沒有話說,我預備辭出,好讓他一個人休息,可是戴先生總是挽留我
多待一會。只見他仍在悄悄出神,突然間,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人家為誰辛苦為誰忙嘛!」
過一會,他又站起來走兩步,坐下來,又是那句「為誰辛苦為誰忙。」就這樣,間歇的說了
好幾遍。
這可把我給弄胡塗了,簡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