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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全力偵察吉鴻昌的個人行動,包括吉某的居址、行經的路線、停留的處所等。
三、特別留意與吉鴻昌有過接觸的任何人,以及關於其人的一切資料。
以上三點,互有關聯,呂一民當然明白,不過,據他表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獲得有
關吉鴻昌的任何訊息。
呂一民承擔了偵察任務。
我回到北平處理「北平站」站務。
二十三年夏,「北平站」在組織系統上和作業程式上,又都有了改變。
原先主持華北地區工作的鄭介民先生已奉命調回南京,另有重要任務。所遺「特派員」
一職,暫由邢山(森洲)代理。不久,又改派張師(行深)接任。這是屬於特務工作體系的。
鄭介民先生原在「力行社」暨「復興社」方面的職務,派來阮齊負責。這是屬於秘密組
織的。
「北平站」和「天津站」的對上關係,也就是平津兩站與局本部的指揮系統,已由「單
線」傳達改為「雙線」來往,不一定非經由「特派員」承轉不可。換句話說,平津兩站的工
作地位提高了。
至於取消「特派員」制,改成「北平區」,由張炎元(炳華)出任區長,那都是以後的
事了。
自二十三年上半年起,「北平站」陸續增加了不少人手,其中有上級派來的,也有就地
吸收的,內外勤加起來,以單位計,有五、六處,以人數計,約二十餘人。就一個秘密單位
來說,已經頗具規模。「北平站」在北長街的原址,已不敷應用,退租可惜,故改作聯絡處
所,並將「北平站」遷至西城臥佛寺街一所有四進院子的大宅門辦公,南譜、世維和我都集
中住在該處。
在新進工作同志中,有這樣一個人,對工作貢獻非常之大,對我個人的影響也至深,可
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是怎麼認識的了。開始一段時期,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好;鉤鉤的鼻子,
圓溜溜的眼睛,低沉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小動作,在他繃得緊緊的臉上,不僅找不到一絲笑
容,反而令人有一股陰濕冰冷的感覺。不過,他總是表示有勇氣、敢冒險,就是為了這一點,
才延續了我們之間的交往。
初次見面時,他自稱姓王名文,往還幾次後,又告訴我他的真名實姓是王文翰,河北省
寶坻縣人,曾在西北軍某一幹部學校受訓,當過下級軍官。家裡父母健在,弟兄眾多,他排
行老大,有房子有地,並不需要在外面賺錢養家活口。志趣所在,希望找一條正當出路,雖
不求光宗耀祖,亦有以報效國家,頗有男兒當自強的氣概。
彼此接觸多了,我修正了對他的觀感;他是個實實在在毫無虛假的人,心腸好壞雖然還
覺察不到,言談之間卻充分流露著正義感。還有個小節,他之所以說話那麼慢,原來是稍微
有一點結巴,說話說得慢一點,就顯不出來了。
經呈請任用後,奉上級批准,王文成為「北平站」的正式工作人員,我分配他在「行動
組」,聽世維兄的指揮。
我和世維、王文三個人一起去過天津,我和王文兩個人也去過天津,跑來跑去,都是為
了制裁吉鴻昌這件事。可是天津巿區遼闊,又分成好幾個不同的租界;論人口,總在兩百萬
以上,若是沒有可靠的線索,大海撈針,到那裹去找。像以往那種吉星高照,可遇而不可求
的幸運事,又豈能常常降臨?
有一次,我們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