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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嵐在眾人餘興未盡的嘖嘖聲中,快速地將棋子、棋譜一收,然後大步流星地往裡邊走去。
第十一章 再坑一筆
老掌櫃手一扯,拉住林嵐的衣肘,道:“你幹什麼?”
“進三元樓不來吃飯,難道還來看姑娘不成?”
老掌櫃被林嵐一句揶揄堵了一肚子火,偏生還不能轟走了生意,只能將外邊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往四周轟,“要吃飯進來你是爺,不進來別在這裡瞎看了!”
“嘁!”周圍人唏噓四散,似乎還意猶未盡。
林嵐朝四周看了看,陸續有廣陵才子踏入三元樓。
二樓最大的雅間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這些才子過來了。
三元樓在揚州也算是名樓了,林嵐一個人,花了五十文在一邊包了個小小的雅間,點的菜卻讓小二直翻白眼,這一共點的菜,還不如這個雅間來得值錢。
做生意,節約成本很重要。林嵐也不介意小二那鄙夷的眼光,老子就是不點菜,怎麼滴?
隔壁觥籌交錯,慶賀新貴高中的舉人,同鄉宴請,好不熱鬧。
林嵐將準備好的宣旨貼於門外,便靜靜地在雅間之中喝酒。誘餌已經丟擲,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今日鄉試考中舉人的,自然不用說,心裡歡喜的要緊,喝酒言歡,好不熱鬧。至於那些沒有考中舉人老爺的,藉著這次宴會,聯絡聯絡感情,也好為將來做些鋪墊。
“趙兄這次秋闈中試,來年赴京會試,再上金殿面聖,定然仕途無阻,平步青雲啊。來來來,喝了這杯酒,祝趙兄步步高昇,步步高昇!”
“哈哈。借黃兄吉言,借黃兄吉言!兄臺若是將來有何難處,儘管來尋我,一定幫忙!”
酒桌上的話,不論是信誓旦旦,還是勾肩搭背,那都是半真半假,只要不在背後捅刀子,那就謝天謝地了。
“諸位,諸位。當中可有會象戲的兄臺?”一個剛剛解手回來計程車子高聲問道。
“怎麼了?”
“象戲倒是略微精通,是不是陳兄想過上兩招解解悶?”這位說話的正是中了舉人,頭髮有些花白,年紀也是不小的中年男子。
“哪裡是我,這圍棋陳某人還略懂,這象戲也就知曉個走法。剛剛解手回來,路過隔壁雅間,門上貼著‘象戲狀元’的白條,好生猖狂。明知道我廣陵才子今日在此舉辦慶宴,他這不是來挑釁的嘛。”
雅間之內靜下來,當中有人問道:“這人敢自稱象戲狀元,想必了得,今日是慶祝劉兄中解元的喜慶日子,萬一觸了眉頭可不好,我看還是由他吹牛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直言相勸。
“唉,兄臺此言差矣,剛剛陳某特地問了端菜的小二,這裡頭那人啊,不過是個黃毛小兒,就是方才三元樓外圍聚著的一擺攤的。這要是傳出去,我廣陵才子怯弱不敢戰,不就顏面掃地了?”
“剛剛外邊這麼多人,就是看象棋啊,我當是什麼呢。走走走,諸位且去看看,此生好是猖狂,象戲狀元?到時候被我廣陵才子殺得片甲不留,貽笑大方罷了。”
“既然秦兄有意,我李謙也略懂象戲,過去會一會這‘象戲狀元’也無妨。”
古人的房子隔音效果做得屬實差,要不怎麼來的隔牆有耳。林嵐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笑了笑,等著小憤青們的到來。
這地籠有洞,就會有魚來鑽,他抬頭望向推開來的門,一眼掃過去,十幾條飛魚跳了進來,目光不屑地看著林嵐。
當中一位中年男子手中拿著那張白條,有些不屑地問道:“此乃何意?莫不是挑釁我等?”
林嵐放下手中茶杯,抬頭笑道:“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在座的各位都是菜鳥。”
雖然過來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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