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郎……(第1/2 頁)
“那立個字據吧。”亓官澤說著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書房是單獨一間側屋,亓官澤一手執油紙傘,一手輕輕把人攬入懷,秋雨寒氣入體,使得男人溫暖的臂膀更添了存在感,若即若離的熱意有種不可言說的曖昧,奚招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幸好,書房離的不遠。
亓官澤收了傘,放在門口,奚招打量著他的書房,雅緻清貴,瓶中插著煙紫女華。
亓官澤在椅子上坐下,“研墨,會嗎?”
奚招應了聲,盛著半勺水,慢慢磨著墨塊兒。
亓官澤鋪好紙張,見他素手研墨,眉目低斂,透著脈脈溫情的柔意,放輕了聲音,“心肝兒。”
“嗯?”奚招聽不見他下句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一對上那雙噙著笑意的多情目奚招便慌張移開了視線,他放下墨塊,“好了。”說罷,去一旁賞花。
“心肝兒,跑什麼,還沒說借多少錢呢?”
奚招想說,二十兩足矣,話未出口聽見這人道:“不如借一百兩吧?”
“多少?”奚招微微拔高了聲音。
“一百兩。”亓官澤道。
“賠了我可沒那麼多錢你還你。”奚招提前把話說清楚。
亓官澤同他道:“看著投進去這麼多錢,一般來說一百兩能掙十兩銀子都是多的了,賠的不會賠多少,何況不會賠的。”
“你打算投多少錢去做生意?”奚招好奇道。
“五百兩,加上你的一百兩,一共六百兩。”亓官澤道。
奚招張著嘴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真有錢。”
“一部分錢是借的。”亓官澤煞有其事道,他蘸了墨,提筆寫了兩份字據,“好了,你來看看。”
奚招接過來一看,見上面寫的明白,簽下名字,又按了手印。
亓官澤同樣簽字按了手印,然後抖幹墨跡,把字據小心收了起來。
奚招有樣學樣,吹乾墨跡,將印了手印簽了字的契書仔細收進懷裡。
“美人,我去找找門路,我們一起掙大錢。”
奚招點點頭,心想,果然財帛動人心啊,。
“五日後,你再來一趟。”
“來幹嘛?”奚招問道。
“給你說說你的錢去哪了,讓你心中有數。”
“哦,好。”
奚招第一次做生意,自然是亓官澤說什麼,他應什麼。
五日後,奚招再來這裡,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袍,選了根金簪戴著,亓官澤帶著他去了山上。
臨別前又約了四日後相見。
四日後,亓官澤帶他去湖中坐船。
然後又約了九日後。
“九日後啊。”尾音長長拖著,不開心都漫出來了。
奚招見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不太好意思,關心他道:“你很忙啊?”
“估計會忙一段時間。”亓官澤如實告訴他,“一個月了,韋扶清明日便要回朝述職了,秦國公大概會有些麻煩,我得看著。”
奚招:!
韋扶清要回來了!
那豈不是說申稷也要回來了!
奚招突然心虛。
亓官澤見他變顏變色,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想起我大哥了。”奚招扯謊道。
“威遠侯在外平亂,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亓官澤道,他派個武將過去就是為了平亂的,除了芝河兩域,負山那裡也有群烏合之眾聚起來起義,前些日子他挑了幾個清正愛民的官員去治理那裡的民生,輔助申稷。
奚招聽到申稷回不來,想問一句真的嗎?又怕暴露自己和威遠侯不熟的事實,點點頭,平常道:“我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