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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想拼命的證明自己,可以獨立生活,因為那些情況,幾乎都只會出現在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林叔叔說,那些連鬼怪都算不上的東西,專挑心智薄弱的人下手,它們沒有目的,就無法掌握具體時機。
決定性的東西只是當事人的心態,有些意志堅定心態強橫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比如他父親言歸沉,可大多都是一些自己嚇自己的膽小鬼,比如言航。
林叔叔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沒有想著避諱他,直白地指出問題所在。
言航根本無法反駁,也無法啟齒。
所以他一直當這是種迷信,並不斷的催眠自己,成年以後遇見的少了,也漸漸不當回事兒。
然後到了除夕這天,一腳踩進一個坑,不管是時間還是地點都給了他當頭一棒,大呼著讓你不信,讓你不信。
言航有些想笑,他現在意識挺清醒的,明白自己還是昏睡著,類似於精神或靈魂之類的東西確實醒著的。
也沒有做奇怪的夢。
從小開始,言航總會做一些夢,不怪誕,可是詭異。
他老是夢見自己沒有遇見過的,但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比如父親和林叔叔的相識的經過,比如自己的母親,生下自己之前的事情,和執意要生下自己的事情。
言航的母親死於難產。
他從未見自己的母親,卻清楚她所用的事情,這件事他沒和任何人說過,包括父親。
後來長大了,思緒開闊了些,言航漸漸明白,他在出生之前或許就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像一個透明人,當開始有了形體之後,母親的就死了。
也是為什麼所有夢的最後,都會以一片血紅作為結束來驚醒他。
這就是一場輪迴。
他從父親複雜的眼神體會出來。
所以言航厭惡自己,也討厭禁錮著他的父親,父子倆的關係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言航不清楚自己在父親的心中意味著什麼,可是他明白自己並不想要這樣的關注,所以不管是什麼,言航在心裡統統否決了。
不交談,不對視,不來往。
最終也只是這樣而已。
唯有死亡才能將他們分開,這句本該是浪漫愛情裡的誓言,卻被言航當成唯一解決問題的方式,他不希望誰去死,只是決定一個期限,這期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要忍耐。
意識開始慢慢沉睡,卻也是緩緩醒來。
言航感覺有人拂過他的臉頰,帶起一絲涼意,這是……在給他擦淚嗎?
冰涼的手卻帶著無限溫柔,這個是‐‐
&ldo;林叔叔……&rdo;
&ldo;嗯,醒了?&rdo;
言航睜開眼睛,模糊視線裡,錯落著熟悉的佈局,床邊坐著一人,視野清晰後,言航能清楚看見對方頭上的白絲。
比上次見面時更多了。
那位儒雅溫和的林叔叔,見他醒了,勾唇笑了笑,然後拿起手邊的漁夫帽戴上,&ldo;醒了就起來活動活動,不要老在床上躺著,身體有毛病就趕緊治,不然會拖垮你的精神,今年就不要出去了,多在你爸身邊呆著。&rdo;
聽著聽著,言航慢慢變了臉色。
林叔每次看完他都會來最後那一句。
他以為他現在這麼大了,不需要,結果又給轉了回來。
林孝書光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輕聲說道:&ldo;沒有什麼事兒是那麼容易的,別太看得起自己。&rdo;
&ldo;我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