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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夢見了他，不去一趟，心裡有點不踏實。&rdo;

不管他能不能收到，總要試一試吧。眼看也是初冬了，他一直都是那身衣裳。她看著也覺得不舒服。說到底他還幫過她。

周紹元不再反對。

他們的父親安遠侯做主，紀雲開的墓地離周家祖墳不遠。這座新墳周圍尚有一些破爛的白幡。

&ldo;那是引魂幡麼?&rdo;周月明好奇。看來引魂幡也沒什麼用。

周紹元迅速回答：&ldo;是。他去世早，沒有子嗣，引魂幡是爹讓一個小廝扛的……這邊冷，咱們回吧。&rdo;

墳地畢竟陰氣重，他不想讓妹妹在這裡久待。

周月明原本就是燒冥衣而已，自然也沒有久留的意思。不過她方才燒紙錢、冥衣等物，手上不知何時沾了一些暗金色的粉狀物。她用帕子擦拭了一下，仍有痕跡，便皺了皺眉。

周紹元將這一切看在眼裡：&ldo;你先回馬車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rdo;

周月明不疑有他，先回了馬車，不多時便聽兄長的聲音：&ldo;卿卿，水來了。&rdo;她&ldo;咦&rdo;了一聲，頗覺意外。他們今日出門，只帶了香燭紙錢以及貢品等物，水囊裡盛著的水也用來擦拭張氏的墓碑了。

哪兒來的水?

掀開車簾，只見兄長持著水囊大步走來。他面露笑容：&ldo;我就說我沒記錯，附近有條小溪，我打了些水，你方才想洗手是不是?&rdo;

&ldo;嗯。&rdo;周月明重重點頭，眸中蓄滿了笑意。兄長對她，一向細心周到。她甜甜一笑：&ldo;哥，你真好。&rdo;遂乾淨利落跳下馬車。

周紹元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含笑開啟了水囊。

青竹幫她挽了挽袖子，周紹元倒水，周月明任由微涼的溪水澆在手上。

周月明生的好看，她這一雙手也不差，手指纖細修長，肌膚白嫩細膩。她洗手之際，指尖沾了些水珠，宛如清早含露的白色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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