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令牌(第1/2 頁)
“這位居士,您身上有道法寶器,請您務必善用,免得積了殺孽。” 他說。 葉彤先是疑惑不解,旋即想起隨身揹包裡那早被她遺忘了的令牌來。 她的後背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一股不適感從頭麻到腳尖。 張道長見葉彤遲遲沒有反應,輕笑了一聲,揹著手去了大坑邊,跟著悟知大師一起閉著眼,彷彿在做什麼法事。 葉彤抿著唇,手伸進包中,摩挲了兩下令牌。 那令牌先是有些燙,旋即又變得冰涼,緊接著她渾身的力量像被抽走了似的,兀地虛弱下來。 葉彤這邊心中波濤洶湧,可外表看起來卻沒什麼波動,旁人看她也只是疲倦的一垮肩膀,像是被累到了。 不過也是,誰來這麼一遭不會累呢,更何況她看起來像是嬌嬌小姐,是那種雖有能力,卻不是走力氣那一掛的人。 眾人在原地等了不久,幾十個警察打扮的人就急匆匆上了山。 為首的應該就是此次案件的負責人,他氣喘吁吁地帶隊趕來,簡單瞭解情況後就把人接下了山。 “村裡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住了。”那負責人走在前頭,指著村子中央的大樹下。 樹下蹲著二三十人,大部分是老人小孩,瞧著都一臉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傾萍看到人後眼眶卻紅了。 她認出了不少加害者,甚至看到了把自己拐來的那人。 那人與她對視後彷彿明白了什麼,將頭埋低了。 長期生活在深山中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犯了錯,可他作為一個要經常去城裡跑動的人,自然知道這種事情是違法的。 ——即使他不理解把女人帶回來給自己生孩子有什麼錯。 這些女大學生,心高氣傲的看不上農村人,為了繁衍優質基因,就要強行把她們留下來。 這難道不是為生育做貢獻嗎? 警察卻沒跟他們廢話。 說實話這裡的城市真的很發達,經濟和思想都跑在國家前沿,可一山之隔的他們卻彷彿生活在千百年前。 徐傾萍嘆了口氣,不知道還有多少大山,多少“二丫”,多少的“徐傾萍”。 “你好,請問您今年是二十八歲嗎?”那小警察拿著局裡的失蹤人員資料,與她仔細對比,“名叫徐傾萍?” 徐傾萍一陣恍惚…… 是啊,她被拐來時是個大學生,如今也過了好多年了。 想到這兒,徐傾萍啞著嗓子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了。” 小警察聽了沒忍住,眼眶一紅。 由於蠱王的作用,孫鵬的蠱蟲全部四散而逃,他體內的苗蠱血脈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的他就是個素質極差的普通人。 他叫罵著,怒斥著警察欺負農村老實人。 “你老實?二丫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徐傾萍冷冷問了一句。 這一句就讓孫鵬啞了火,額頭冒出冷汗來。 陳末笑著想和負責人套近乎,被後者果斷拒絕。那負責人不解氣,還指著鼻子把他給罵了一頓。 什麼瀆職,什麼包庇罪,什麼幫兇。 這一通下來,陳末還有什麼不懂的,無非就是東窗事發,紙包不住火了。 陳末終於沉默了。 後山上的溪流,是村裡人賴以生存的水源,水給了村裡人希望,卻唯獨賦予女嬰絕望。 這裡淹死的女嬰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陽光雖然照著溪水,可怎麼也照不透水中濃烈怨氣。 葉彤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剛才令牌的異狀吸乾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她強撐著站在水井的洞邊發呆。 在警察的運送中,陳末突然失了智般掙脫所有人,拿著一塊碎玻璃刺向徐傾萍。 可徐傾萍早就不算活人了,只是看著被割傷的手臂,輕輕皺眉。 一擊不成,他飛快改變目標,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把將葉彤推進水井中。 葉彤原本就沒了力氣,反應有些遲緩,再加上這陳末原本就是特殊專案的參與者,本身就有些能力,竟是直直落入水中。 下一秒陳末被胡仙子按住。 詹千雅紅了眼眶,著急的喊著葉彤的名字。 葉彤則不慌,她本就親水,再者說這井水裡除了怨氣大一些,沒什麼大的危險。 她落地,除了褲子溼了半截,再沒別的損傷。 隨身空間包裡的令牌這時自己跳了出來,它浮在半空幽幽閃著光,緊接著落入水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