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無心良夜(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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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髮波浪卷,洛可可風金絲刺繡長禮服,內搭宮廷蓬領上衣,半截及膝緊身褲是拿破崙最愛的克尤羅特,一雙長靴都要鑲上幾條貂皮。
去哪兒都穿得跟中世紀公爵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紀家少爺裡最風騷的那位。
陳家宿不易察覺地扯唇,回眸抿了口酒。
他見妹妹都得夾縫裡偷時間,鬼才有空同你這傻仔周旋。
“你知道他的,女人和牌局,一樣都戒不掉啊,小四爺。”陳家宿佯裝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這不最近又有心頭好了,顧著哄人呢,別說你,我都見不著他。”
紀蘭濯不以為然:“他還會哄人?”
陳家宿似真似假一笑:“小心肝,可不得哄著。”
紀蘭濯眼神狐疑,陷入思量。
那就是個能心平氣和把刀子插進你喉管裡,再要笑不笑地說手滑了的瘋子。
他能哄人?
紀蘭濯嗤笑,胳膊肘搭上吧檯,人斜斜倚著,尖酸地說:“別是傳聞中,他私下養的幼女吧?眼看著就要掌權了,家宿你也勸著點,這齷齪事要傳出去,紀伯可沒第二個兒子了。”
紀氏掌握著歐洲財團的命脈,家族歷史很深,百年前因國內軍閥混戰而舉家遷至英國,血脈都是華裔。
家族人員基本不出現於公眾,不接受任何社會採訪,因而在外界眼裡,這是一個神秘而古老的隱性家族。
只有四年前那回,因太子爺下落不明,家族內部爭權,鬧得人盡皆知。
紀氏現任的家主,就是曾被英國王室授予爵士頭銜的紀世遠。
雖然無人知曉紀淮崇的存在,但紀世遠確實也沒第二個兒子了。
紀淮周是唯一的繼承人。
事實上紀蘭濯這話很微妙,大姐三姐是嫁出去的,只要紀淮周倒下,紀家有繼承資格的第一個就是他。
不過這種話,紀蘭濯是不敢在紀淮周面前說的。
陳家宿剛想好言相勸一番,視線越過紀蘭濯的肩,看到了慢慢悠悠走近的紀淮周。
他今晚從港大回來得倒早。
陳家宿有短瞬的詫異,發覺他一臉陰鬱,難不成被他猜中了,今寶不樂意見他?
陳家宿目光不動聲色掠回到紀蘭濯臉上,滿眼真誠地看著他:“小四爺,他這人呢,心情好可以陪你玩玩,心情要是差了,你千萬別上臉,有多遠躲
() 多遠,邵家那位的教訓還不夠嗎,別怪兄弟沒提醒過你。”
紀蘭濯哼笑,無知無畏:“他不是和小姑娘玩得正歡嗎?能把我怎麼樣?”
“誒家宿老弟,他幾時回?”紀蘭濯說到來勁:“我倒要替紀伯問問他,他的小心肝養在哪兒了。”
陳家宿抿出笑弧,閉上眼,同情地拍拍他肩。
紀蘭濯還沒理解他意思,猝不及防被一個強勁的力道抓住後領,連衣服帶人拽離凳面,猛地甩出去。
一聲驚呼,紀蘭濯滾到地上,揉著磕疼的額角,正要咒罵,一抬頭,和紀淮周凌厲無比的目光相撞。
他驀地打了個哆嗦。
“要替老東西問什麼?”紀淮周眼底浸著冰水般,沒低頭,只眸子下沉著,眸光居高臨下割著他的眼睛。
“問。”
他吐出一個字,紀蘭濯都瞬間頭皮發麻,坐在地上都沒膽子站起來。
腦子慢半拍回想起了邵家那位。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當時紀淮周剛回國,紀世遠在老宅莊園辦了場盛大的接風宴,昭告家族所有支脈,太子爺的存在。
邵家公子有個毛病,喝大了就出言不遜,宴席上直罵紀淮周文弱書生一個,心慈手軟難成大事的窩囊廢,不配繼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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