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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明池沉默片刻道，&ldo;你可還記得我將它帶回來的前一日，我和陸離正在查的閔鎮雷火?&rdo;

聶蕪回想了下，問道，&ldo;可是當時因為一夜雷暴燒了整個山頭的事?&rdo;

&ldo;是。&rdo;聶明池道，&ldo;當時雷暴的範圍太大，又是夜間，閔鎮不少鎮民的房屋都受到損壞，我當時在附近的軍營視察，於是過去看了下，結果在山上發現只有荒原才有的布料。後來又聽人說鎮上有獵戶在燒焦的山上發現了東西帶回家中。&rdo;

&ldo;荒原的布料?這雷暴與魔宗有關?&rdo;聶蕪問道。

&ldo;應該是。&rdo;聶明池接著道，&ldo;我帶人進入那獵戶家中，才得知他從山上帶回的是隻完好無損的狐狸，但是當時他已經將狐狸交給鎮上的一名商戶。&rdo;

&ldo;那狐狸就是這隻?&rdo;聶蕪看著狐狸身的方應道。

&ldo;不錯。&rdo;聶明池摸了把狐狸毛，&ldo;這狐狸當時被商戶獻給霍太尉手下為少帝搜羅民間珍奇異獸的內監，我於是帶人截了下來。&rdo;

&ldo;原來還有這般淵源，那隻怕這隻狐狸對魔宗來說意義非凡，否則也不會鬧出雷暴這般大的動靜。&rdo;

方應耷拉著耳朵聽完他們的對話，這才瞭解飼主半路將他帶走的起因。

聶蕪道，&ldo;聽聞當日這狐狸原是由陸離帶著進朔州城的，卻在城門口時觸發了護城法陣，想來也是因為這狐狸的緣故了?&rdo;

聶明池嗯了聲，&ldo;所以後來我才會將它放在懷裡帶進來。&rdo;

聶蕪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聶明池懷中的狐狸，&ldo;雖然實在看不出這狐狸有什麼特殊的，但至少放在主上身邊總比落到魔宗手裡要好得多。&rdo;

方應亦深感如此。他也見過魔宗的人，兩相對比之下，他顯然更願意待在飼主身邊，好歹對方至今為止還沒有害他的心思。

&ldo;那它體內魔宗的冰寒之氣難道就是雷暴時沾上的?&rdo;聶蕪問道。

聶明池搖頭，&ldo;先前並未發現。&rdo;

兩人都陷入思考之中。

只有方應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努力降低存在感。

第14章 訊息(捉蟲)

方應被聶蕪放在矮案上施針，銀針入體，只有幾不可查的痛意，有柔和的力道在針腳附近蔓延開來，逐漸沖刷著方應體內兩種纏繞的氣息。

待得方應覺察出自己背上都出了一層細汗之後，聶蕪收針，對聶明池道，&ldo;這小狐狸怕是得要個兩天才能恢復，不若我先將它帶回去照看?&rdo;

聶明池伸手將狐狸從矮案上取下來，放入懷裡道，&ldo;你照顧你那些毒物都怕來不及，它還是由我照顧吧。&rdo;

方應聞言亦是點點頭。

聶明池把狐狸頭按下，像是又想起什麼，對聶蕪道，&ldo;我之前說要教這狐狸畫畫，但眼下行動不便，左著你這兩日還總要過來，不如順帶著幫我教教狐狸如何?&rdo;

聶蕪看向狐狸的眼神染上詫異，&ldo;教狐狸畫畫?&rdo;

&ldo;不錯，這樣好讓它能與我溝通。&rdo;聶明池道。

方應瞬間回想起初見時的糕點石頭之爭，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忍回顧。

聶蕪奇怪地看了兩眼狐狸，此刻除卻見到這狐狸舒適地蜷縮在自家主上懷裡，也沒看出別的什麼來，怎麼都覺著是自己不小心當了冤大頭。

但想到這是聶明池的吩咐，聶蕪道，&ldo;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