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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本質上不是警察，自然不用跟著那個上班制度，他抽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方無妙覺得這是為了壓榨他的勞動力。

如果不論目的地的話，兩個人看起來倒像是自駕遊，只不過隨著到的地方越多，兩個人就越沉默。

方無妙開了車窗，任風吹亂額邊碎發，心情才好上一些，突然問道：&ldo;吳起都說了，這案子結案了，你卻還要繼續往下查，就是因為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rdo;

他們這一查，又查出不少漏網之魚，都不知道是怎麼避過的搜查，總歸逃不出人與人的那點關係。

吳越道：&ldo;我哥那位置，做事追求的是效益，不能盡善盡美，要合理調配警力。可我就是個自由身，我知道這裡可能還有人，不來看一遍良心不安啊。&rdo;

陌生人進這種足夠偏僻的村子是很危險的，全村的人都會提高警惕，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未嘗沒有與世隔絕後佔著人多欺生的原因在裡頭。

可像方無妙和吳越，他們倆就算把整個村子的牆角都聽一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來過。唯一的問題便在，並不是總能聽到有關的資訊。很多時候，他們很難判斷一個人是正正經經的村裡人，還是被拐後逐漸同化成現在這樣的。

吳越到底是經驗豐富些，竟被他硬生生看出了些疑點，又在查證坐實後救出了人，交給了當地的警局，點明瞭要上報，讓人不敢不妥善處理。方無妙不問他的經驗直覺從哪裡來，總歸不是什麼好經歷了。

兩人這回到的村莊，是偏中之偏，名字倒好聽，叫杏園村。

第四十四章

杏園村窮是真的窮， 房子還是磚瓦式的，方無妙和吳越就趴在房頂上，把瓦片搬開一點點，偷聽。

方無妙許久不做樑上活，倒有點懷舊的感覺。

低下這戶倒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家，眼見人家要開始些夫妻日常了， 方無妙便將瓦片給蓋上了。他轉身想到下一戶去， 卻被吳越拉住了。

方無妙朝吳越挑挑眉， 卻發現吳越正專心致志地聽著什麼， 他本著非禮勿聽的原則， 刻意提高專注力去聽遠處的蟲鳴聲， 看起來倒像錯過了什麼。方無妙嘗試去聽房中聲音， 卻又趕上女方又是啜泣又是喘息，面上雖還鎮定著， 耳後卻全紅了。方無妙裝作不經意地看向遠方， 心中打定主意， 要聽便交給吳越去聽吧， 他倒要看看，吳越能聽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待吳越聽完這場情事後， 兩人三兩下做賊一樣跳到個小林子裡去。

方無妙還沒問呢，吳越便先開口道：&ldo;這回好運， 撞上個大的。這些人真是膽大的很，這片才查完，就有人衝著燈下黑來了。&rdo;

&ldo;你是說現在還有人在倒賣人口？&rdo;

吳越沖他點頭， 道：&ldo;你注意到沒有？剛剛那戶人家只有夫妻兩個並兩個老人，那對夫妻年紀三十出頭的樣子，家裡卻一個孩子都沒有，像這種，自己生不出來，就很有可能會找渠道聯絡上那些人販子。&rdo;

他頓了頓，接著道：&ldo;若是見到小孩全是女娃的，也可以多關注一下。&rdo;

在方無妙那個時代，子嗣是極為重要的，只有男子才被看作香火的延續，沒想到一千多年過去了，仍然如此。

&ldo;我看你們這較千年前有諸多不同，以為全是一番新模樣，沒想到還是相同。&rdo;

吳越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倒沒在意他話中稀奇古怪的地方，他見得愈多，愈心驚，愈無能為力。

&ldo;剛剛他們在那什麼的時候，討論的是孩子的事，說是家中長輩要讓他們買個男娃來養。那做媳婦的謹慎些，說先前在抓這個，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