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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陳皎皎制止了：&ldo;放下你的豬蹄。&rdo;

江祁澤只能悻悻地垂下手，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大男孩：&ldo;幹嘛呀皎皎，這麼久不見就這樣對我啊！&rdo;

陳皎皎眨巴了兩下眼睛很是無辜：&ldo;江小少爺，我和您不熟吧？&rdo;

江祁澤一向是不要臉的：&ldo;是不熟，不過多見見面交流一下就熟了嘛。&rdo;

&ldo;免了。&rdo;陳皎皎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ldo;我可高攀不起江小少爺，你們江家的人有多遠就離我多遠我就謝天謝地了。&rdo;

女人那副充滿戒備的樣子令江祁澤覺得礙眼極了。

於是男人勾起唇角，笑得十分不懷好意：&ldo;那不行呀皎皎，五年前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呀…&rdo;

他的眼角都帶上了涼薄的笑意，像是這月末的飛雪，冰涼又落寞：&ldo;我賣給你一個人情，你這就翻臉不認人了可不太好。&rdo;

陳皎皎聞言，手掌在身側緊握成了拳頭，良久，也學他的樣子冷笑：&ldo;別逗了江祁澤，你到底是賣我人情，還是你自己有私心你心裡清楚，就算我現在把陳北北雙手送到你面前你捫心自問你敢要嗎？&rdo;

她真的很矮，站在這裡只能齊到江祁澤的腹肌上面那一塊，氣勢洶洶說話的樣子像是一隻小刺蝟，配上她黑色的小捲毛可愛得要命，江祁澤心都要被她扎軟了。

他伸手，趁著陳皎皎和他瞪眼睛的時候，又一次塗炭了陳皎皎的小捲毛：&ldo;陳皎皎，賣你人情是真的，我有私心也是真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do;

男人留下這一句模稜兩可意味不明的話，就壞笑著邁著他有陳皎皎大半個身子那麼高的大長腿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囂張的跑車帶著和它的主人一樣的囂張氣焰揚長而去。

只是在離開前，江祁澤還朝著陳家院子門口的植物後面的陰影裡，挑釁地挑了一下眉。

陳皎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陽光折射的光圈裡，被遮蓋住的陰影部分，高大清冷的男人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陳皎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在這個冬天裡他周身散發的寒意。陳皎皎握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地收縮，握緊一點，再緊一點‐‐這是她極度緊張的表現。

周明凱一隻手插在口袋裡，眼皮淺淺地垂下，是陳皎皎再熟悉不過的慵懶樣子，他一步步地朝著陳皎皎走過來，然後在她面前站定。

他淡漠的眼睛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剛剛被江祁澤挑釁的影響，陳皎皎太矮了，以至於周明凱看她的時候眼皮都不用抬。

陳皎皎今天接連被兩個超過一米八五的男人俯視，心裡的不爽油然而生，所以開口的時候沒什麼好氣：&ldo;你來幹嘛？&rdo;

周明凱插著口袋的那隻手依舊沒有從褲子中拿出來，依舊帶著那一副令陳皎皎討厭的懶散樣子：&ldo;許嘉恆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rdo;

&ldo;有什麼好看的？多大點事，那老頭還能把我吃了不成？&rdo;

陳皎皎掛上虛偽客套的笑容：&ldo;多麻煩啊，還要你跑一趟。&rdo;

周明凱應該是剛剛洗過頭，滿頭的黑毛還是濕漉漉的，在這個快要零度的冬天陳皎皎都替他冷，但是他看上去面色自如。

&ldo;陳皎皎。&rdo;他不是很耐煩地開口：&ldo;你別這樣和我講話。&rdo;

&ldo;那我要怎麼和你講話？&rdo;

&ldo;好好說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