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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的到來打破了這一份寂靜。

&ldo;謝老大!&rdo;高一揚喊道，很快擺脫了難過的表情。

謝成點頭，算是認可了&ldo;老大&rdo;這個稱呼，繼而轉頭對季扶雲說道：&ldo;你今天莽撞了。&rdo;

季扶雲先是不解，後很快領悟了謝成指得是季扶雲伸手接他的事。

他輕笑：&ldo;頂多不過是骨折。&rdo;季扶雲能一眼計算出謝成落地的位置，怎麼可能不知道謝成會給他的雙臂造成多大的壓力。

謝成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季扶雲，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偽。

高一揚聞言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說道：&ldo;季哥你真是厲害!能那麼快做出反應。你不知道當時我看到謝老大掉下來都傻掉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做什麼。不過…骨折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和謝老大都好好的，沒事啊?&rdo;

謝成笑了笑，卻是對季扶雲說道：&ldo;我有分寸，不會摔死的。&rdo;

&ldo;但會受傷，還是重傷。&rdo;季扶雲說，&ldo;然後巨蟒我們無法殺死，可能這一次能逃出來，但下一次沒有你的話，我們過不了巨蟒那一關，就算過了，接下來的危險也難以度過。再然後，在你養傷期間，不，這裡沒有藥品，傷能不能養好還是一回事。反正這個不安全的山洞會再來一批野獸，我們……&rdo;季扶雲抬頭看著謝成的眼睛，&ldo;我們一個都逃不掉。&rdo;

季扶雲這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聽得人都能感受到背後的殘酷和驚險。

季扶雲說的這麼嚴重，似乎是將謝成捧上了天，但其實他並沒有將謝成的能力無限誇大。謝成是厲害，但不至於有了一個謝成他們就能高枕無憂。但是，沒了謝成，隊伍就缺少了連結，他們寸步難行。就像一個機器，總有幾個重要的零件，謝成是其一，周啟明是其一，季扶雲勉強也算。

沒了季扶雲，機器勉強能運轉，沒了謝成，機器徹底報廢。該怎麼選擇，誰都清楚。

&ldo;你聰明得讓人感到驚訝。&rdo;謝成說。從他從樹上掉下時到季扶雲做出承接的動作，不過短短一兩秒時間。就在這一點點時間內，季扶雲想到了長遠的未來，並且做出了他認為損失最小的選擇。

讓謝成驚訝的不是季扶雲超強的思維能力，而是最後的犧牲。就算有人在那一刻想到的和季扶雲一樣多，但卻不一定能像季扶雲那樣選擇犧牲自己。

季扶雲笑，&ldo;謝謝誇獎。&rdo;

謝成突然對季扶雲產生了興趣，饒有興味地問道：&ldo;你有沒有想過你萬一骨折了，你該怎麼辦?不怕我覺得你沒用，不再管你?&rdo;

季扶雲無所謂一笑，和謝成對視著：&ldo;我對謝老大還是很相信的。&rdo;

謝成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季扶雲，看著季扶雲漆黑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點點光芒。

兩人對視了片刻，謝成忽然笑道：&ldo;我謝成自問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忘恩負義之流。跟著我，不會有錯的。&rdo;

季扶雲低下頭，笑了。

不過是賭罷了。就像他的老師用自己的命賭季扶雲會照顧何鍾晴。季扶雲也在用自己的雙臂賭自己和何鍾晴的命運。

好在結果是，雙贏。

第20章 性向

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燒著，架在上面的蛇肉發出吱吱的聲音，煉出了一層油光，配合著陣陣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季扶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高一揚說著話，一邊看著火焰跳出不同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