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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從喉嚨裡發出&ldo;嗚嗚&rdo;的聲音,伸出舌頭舔著陳瑾燒得通紅的臉,陳瑾昏昏沉沉地推開它:&ldo;別舔了,還不知道這會不會傳染給你呢,乖乖的,等我好了,將那隻叼你的鵝宰了給你吃!&rdo;
冰塊化得很快,陳瑾在半夢半醒中掙扎,大白一直守在旁邊,陳瑾沒有看到,大白的眼睛裡面透著幾許掙扎之意。
感冒藥裡面本來就有些安眠的成分,陳瑾很快昏睡過去,但是他睡得並不好,各種各樣的夢境接踵而來。
夢境裡面充斥著各種古怪的線條,一張黑色的大嘴正在無限制地擴大,將他吞入其中,他拼命掙扎,卻一直無法掙脫。夢境很快換了一個場景,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他的媽媽,外公外婆都在其中,陳媽看起來像是才三十出頭,穿著一身白底碎花的裙子,正在向他笑,外公外婆也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跟他說話。
陳瑾漸漸放鬆起來,忽然刺痛感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夢境一下子破碎了。
陳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只看見一些彩色的扭曲的光圈,他額頭上簡易的冰袋已經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了,刺痛感從他的右手上傳來。他定了定神,勉強打起精神看去,卻看到大白蹲在那裡,正咬住了他的右手腕。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大白,腦子裡面一片混沌。大白見他醒來,鬆開了口,大白咬出來的齒痕處,殷紅的血緩緩地流了出來,大白卻低頭咬破了自己的前爪,陳瑾恍惚中發現,大白流出來的血液卻帶著奇異的淺金色光芒,大白將爪子放到了陳瑾的手上,陳瑾傷口上的鮮血如同受到了牽引一般,與大白流出來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血液交融的那一刻,大白的臉上古怪地顯出一種肅穆之色,它的身體周圍燃起了金紅色的火焰,喉嚨里居然發出了古怪的語言,宏大的聲浪被束縛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中,陳瑾被震得昏了過去。
陳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的高燒已經退去,手腕上的面板光滑如初,讓他覺得之前所見到的一切簡直就像是做了一個荒誕的夢,他低頭一看,大白正蔫蔫地趴在地上,似乎感覺到他醒了,一下子跳了起來,陳瑾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感應到了大白的情緒,大白在高興。
陳瑾有些遲鈍地看著大白,大白興奮地搖著尾巴,將陳瑾撲倒了:&ldo;阿瑾,你終於醒了!&rdo;
陳瑾覺得自己這輩子受到的驚嚇都沒這一天多,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大白,結結巴巴地說道:&ldo;大,大白,你,你在說話?&rdo;
大白連連點頭,興奮地說道:&ldo;是我啊,阿瑾!&rdo;
陳瑾有些不淡定地坐了起來,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很疼,看來不是做夢,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大白,有些疑惑地問道:&ldo;你是妖怪?&rdo;
大白熱情地舔著陳瑾的臉,糊了陳瑾一臉口水,這才說道:&ldo;我才不是妖怪呢,我是靈獸,靈獸!&rdo;
這算怎麼回事?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快啊,陳瑾最初以為是都市種田模式,這會兒難道要變成仙俠模式了嗎?開玩笑!
大白有些語無倫次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陳瑾費了半天勁才理清了頭緒。總而言之,所謂的修仙不是什麼傳說中的事情,在現實中是存在的。只不過,自從當年劉伯溫斬斷了中原的幾大脈之後,便日漸式微,再沒出過什麼真正的神仙了,留下的不過是些修士罷了。
大白自稱自己身上有著神獸白澤的血脈,因此姓白,他的父母給他取的名字叫做白靖。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飛升了,反正作為靈獸,天生便具有傳承記憶,因而也不愁養不活自己,也就給他留下了一個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