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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請介紹自己。」餘博倒是挺正常的,主要是,張芒他們倒還真的沒特意關照餘博。他們想的是,若是第一場就告訴餘博葉瀾要保住了,這還怎麼玩?真當她是錦鯉啊!所以五位坐在指導席上的,看葉瀾還挺正常。
當然,眾人抬頭看了葉瀾一眼,大家的眉頭忍不住挑了一下,這位真素顏,在強光燈下,顯得小臉有些幹黃,眼睛沒貼睫毛,顯得沒什麼精神,不過,真素顏看,這姑娘底子還不錯。
「老師好,我叫葉瀾,今天十八歲。應屆高中畢業生,我二表姐常叫我小傻子,我大表姐叫我小書呆,我家裡人覺得我除了念書之外,好像其它的都不太行,所以我就來了。」葉瀾清了一下嗓子,對著眾人做了一個社會性傻笑,然後就站直了。
現場安靜了十秒,五位導師和餘博一塊低頭看葉瀾的資料,還是她自己填的那張,啥也沒有的那張。一個啥也沒有的,讓他們怎麼說?
餘博看看其它三位都沒說話的意願,只能清了一下嗓子,看看葉瀾手上的京胡,「我看你帶二胡……」
「這叫京胡,屬於高腔二胡,而普意的二胡指中音。」葉瀾忙拿起京胡,對眾人說道。這是原則性問題,她可不能錯了,不然回去會死得很難看,「最好區分的是,京胡是用竹子做的,二胡用的硬木;而這面的蒙皮也,二胡用的厚實的蟒皮,而京胡就是比較薄的蛇皮,看花紋其實是可以看得出來的。當然最簡單的區分是,京胡比較小。」
「所以你要唱京劇?」葉志風抬頭,眉頭一挑,他當然是認識二胡和京胡,只不過,他不會當面指出餘博的錯點。他現在關心的是,這丫頭要唱什麼。要知道帶二胡上來,唱法就多樣了,但是帶京胡上來,就十分明確了。
「不,京韻歌曲《說唱臉譜》,我才學的,請老師批評指證。」葉瀾點頭,對工作人員笑了一下,人家趕緊送了一把椅子出來,葉瀾坐好,定了一下神,對著伴奏區一點頭。
剛剛在等待區裡,她有試過高峰定做的那把京胡,無論聲音還是音準都不錯,不過她不熟,這把京胡雖說普通,但好歹用了一個月,她已經完全熟悉了,此時她不想給自己再製造任何的不適感。
《說唱臉譜》這歌說起來比葉瀾的年紀還大,作詞、作曲都是行業的大拿。真的寫得挺好。
葉瀾之前在系統裡練琴時,順便也練了這首歌,說實話,這歌她來唱,她是有共鳴的。時代不同了,京劇縱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煩,國粹藝術也要與現代接軌的。
她跟系統爸爸聊這個時,系統爸爸不理她。不過她唱時,系統爸爸還是糾正了她的唱法。
比如中間有三段京韻副歌,就是現在聽眾最熟的「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渣渣……」
這是要用京韻的形式唱出來,她既然要做傳承人,開口就別露了怯,那味兒就別串了。
而中間還有兩段說唱,她自己改成了京劇式的rap。其實只要是rap都講一個氣口。而京劇裡還有一點就是,唸白要字字入耳,敢含糊,那是上不了臺的。
這也是系統爸爸一開始選這首歌的原由,『唱唸做打』,除了『做』和『打』,這首歌裡其它『唱』和『念』都能很好的表現。所以,她還要用京胡來完成這個表演。
京胡除了伴奏,更重要是這是她表演的一部分。『唱、念、做、打』四個字裡,其實『做』是最難理解的。而簡單一點說,『做』代表是舞臺綜合表現力。卓越的演員表演時既有內心的體驗,又能透過外形加以表現,內外交融,得心應手,而不流於形式。她現在沒有辦法用髯口、翎子、甩髮、水袖等多種技法,透過舞蹈語言,以突出人物性格上、年齡上、身分上的特點,那麼她就只能用京胡的表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