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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童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撥通了報社總機電話，又轉到夜班主任那裡，以讀者的名義找陸雪，被告知陸雪請假回蘭州了。

&ldo;她請假回蘭州老家了。&rdo;合上手機蓋，秦方童說，&ldo;據我所知，陸雪跟她離異並分別再婚的父母關係並不融洽，大學畢業後就再也沒回過蘭州。所以我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而且，即使有一萬個理由，她也應該跟我打聲招呼，更沒必要關掉手機!&rdo;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期間，劉凱接了一個由醫院值班室打來的電話，告知他阿麗經搶救無效死亡。由於暫時還摸不清秦方童的底細，他強忍著內心深深的愧疚和悲痛，不露聲色地繼續與秦方童討論陸雪的去向。

&ldo;你的意思是說她並沒有回老家?&rdo;馬森問。

&ldo;她肯定有什麼秘密的事情去做，才這麼神秘地悄悄出行。&rdo;

劉凱想了想，說：&ldo;我們還是去找大門口的保安問問。陸雪如果出了遠門，肯定會帶行李。這樣她就有別於其他人，保安應該能記起來。&rdo;

和秦方童藏頭掖尾的詢問不一樣的是，當劉凱向一臉世故的中年保安出示了證件之後，對方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他說他不記得傍晚有帶行李的年輕女人出去，但有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手拿皮包的年輕女人卻讓他印象深刻，就像電視上那些一身盛裝要去出席晚宴的明星一樣。

保安的話讓秦方童不由瞪大了眼睛：&ldo;你還能想起她長什麼樣嗎?&rdo;

&ldo;我沒太注意她的臉。只記得她個頭挺高的。腦後盤了個髮髻……&rdo;

&ldo;是陸雪!&rdo;不等保安說完，秦方童就脫口而出。

劉凱遞給中年保安一張名片，交待他如發現該女士回來，請及時電話聯絡。

中年保安喏喏稱是。

&ldo;看樣子她沒有出遠門。&rdo;秦方童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ldo;一身盛裝，不帶行李。她應該沒有走遠。&rdo;

劉凱心想，這也許是畏罪潛逃的陸雪丟擲的煙霧彈，但他沒把這話說出口。

馬森倒是配合默契：&ldo;當務之急是分頭打電話給機場和火車站，先確定她有沒有離開白雲市。&rdo;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們終於查到，陸雪乘坐當晚7點50分的火車去了南方一個小縣城。

&ldo;那個小縣城是吳建的老家。&rdo;秦方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兩個警察，&ldo;她去那兒幹什麼?&rdo;

&ldo;眼下我們跟你一樣找不到答案。&rdo;馬森說。

&ldo;那……該怎麼辦?&rdo;秦方童問。

&ldo;還能怎麼辦?我們得馬上追過去!&rdo;馬森回答。

到這一刻，秦方童的嫌疑身份已基本解除。劉凱說：&ldo;今晚辛苦你了。如果有陸雪的訊息，還請馬上給我們打電話。&rdo;

&ldo;你們這就上路嗎?&rdo;秦方童問。

&ldo;等明天坐直達車就太晚了。為了趕時間，我們得繞一個大圈子。&rdo;

&ldo;我會繼續跟她聯絡。但願她能快點開機。&rdo;秦方童不安地說。

第五章 尋找惡魔的足跡

這真是個異想天開的行動‐‐連陸雪自己都不相信，一天兩夜過後，她居然看到了南方的晴空。

火車在一座小縣城停了下來。陸雪提著簡單的行李走下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