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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謹道謝,不覺疑慮更甚,禁不住仔細詢問起來。
若生聽見問話的這一瞬間,心頭則是千迴百轉,萬般掙扎。她想說真話,可真話哪裡能說?她說編個謊話,可思來想去,也沒有好的法子將這件事敷衍過去。
正猶豫著,她聽見三叔又問了一句:“至於那姓吳的商人,你又是從何得知?”
雖說長輩們也不拘著她出門,但是她認得的人,也出不了京都範疇才是。連三爺困惑疑心,皆有道理。若生捏著指間的薄薄一張紙,微微垂眸,笑了起來,佯作滿不在意地說道:“我雖沒有去過平州府,可聽總是聽說過的。”
“三叔,我同您說件事,您可不能告訴旁人。”她抬眼,眸光微閃。
連三爺瞧著小姑娘家家一臉憋著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沉吟片刻終於道:“是什麼事?如果是要緊的大事,還是不能瞞了你爹跟你姑姑他們。”
若生聽著就暗暗嘆氣,三叔怎麼也不知順著她的小兒話語隨口哄上兩句,竟就這般嚴肅地說了這樣的話來。
但她原沒打算就此打住,也就暫且不管,只開口道:“我前些日子在段家聽人無意間說起的,說是有人早些年在平州遇見過一位姓吳名亮的富商。他身邊有個東夷來的舞姬生了個孩子,長了雙鴛鴦眼,一隻藍一隻黑,頗稀奇。”她咂舌讚歎了句,忽然扭捏起來,“三叔您也知道,我這人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事,聽了後回頭連覺也睡不好,光念著了。”
這話若換了別人來說,連三爺肯定得思量思量,可這話出自若生之口,他就信了。
這樣的事,的確是若生做得出來的。
而且她的外祖段家,祖輩據傳就是打從平州府來的,是以平州那邊還留了幾支旁系族人,偶爾也有上門來打秋風的。
若生偶爾也會去段家小住兩日,聽說些這樣的坊間趣事傳聞,並不奇怪。
連三爺相信了她的話,也就道:“既如此,那我回頭就讓人送訊息過去,讓他們去打探那生了鴛鴦眼的孩子的下落,只分幾個人繼續找那商賈就是。”如果能找到那孩子,就妥了;如果找不到,能找到吳亮,也是條線索。
連家人寵孩子寵得沒了邊,三爺也不例外。
既然覺得稀罕想親眼目睹一番,那就派人找到了讓她看一看就是。
連三爺就沒有繼續拿這事當回事,又同若生略說了兩句就笑著招呼了四姑娘宛青來,讓她陪著若生在三房好好轉悠轉悠。
四姑娘倒害羞起來,有些不敢。
若生就上前挽了她的胳膊,親親熱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揀了話來說。
小姑娘性子穩妥,但終究年歲擺在那,隨著時間流逝,也漸漸開啟了話匣子。
堂姐妹倆人唧唧喳喳說了好一會的話。
原本的生疏,似乎就慢慢地消失了。
又過兩刻鐘,若生告辭,四姑娘就依依不捨地將她送到了門口。若生就笑,說回頭得了空還來同她一塊玩,又請她來二房吃飯。三太太請的廚子,自己還沒用過就送給了明月堂,想必四姑娘也還沒機會嘗一嘗那廚子的手藝。
若生邀了兩回,四姑娘才點頭答應了。
二人這才在門前分別各自散去。
一出門,綠蕉迎了上來,請示若生可是回木犀苑去。若生略一想,搖了搖頭說:“暫且先不回去。”
自從姑姑從西山回來,她就一直沒有出過千重園的大門。
若生跟她爹並朱氏三口人也只一塊去千重園用過一頓飯,除這以外,她並不常見到姑姑。
她前世實在是懶怠又沒眼色,識人不清,又不願意多管事,最後連姑姑是怎麼病倒的,怎麼就一病不起再無回天之力的,她都鬧不清楚。她只記得,後來有很長一段日子,姑姑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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