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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點菸，打火機從邵峋那邊轉到程渙手裡。

程渙道：&ldo;我說過的，玉溪味道好，抽過就不想抽其他的了。&rdo;

邵峋抽了口煙，嗤道：&ldo;你行了，給窮找藉口累不累。&rdo;

兩人再次開懟，程渙直接道：&ldo;那你現在抽什麼玉溪？環保嗎？&rdo;

邵峋隨口道：&ldo;破產了，省錢。&rdo;

程渙才不相信，呵道：&ldo;破產還能開p1，你破產破得挺別致的。&rdo;

邵大投資忽悠起人來自己都怕：&ldo;沒看我今天沒開嗎？抵押還債去了，不缺錢我吃飽了撐的自己跑過來拍網路劇？&rdo;

程渙心裡一頓，這和孫郯說的完全不同，不過程渙其實也不太相信孫郯那些道聽途說，但邵峋家境優渥這點他是知道的，那傢伙從前整天牛逼哄哄喝個水都挑小賣部最貴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如今這樣自黑，難道是真的？

有一點倒是值得揣測‐‐大款為什麼來拍網路劇？

是像孫郯說的那樣為了真愛進軍娛樂圈，還是真的缺錢了？

程渙略一琢磨，比較起來，倒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連煙都改抽玉溪了，不會真窮了吧？

程渙邊抽菸邊如是想。

別墅裡，站在窗邊的孫郯悄悄問霍照月：&ldo;導演，為什麼讓他們出去抽菸啊？&rdo;

霍照月看著院子裡高高大大的兩道身影，一臉過來人的表情，哼了一聲：&ldo;你個小孩子，懂什麼？煙這種東西是很私人的，和酒不同，酒可以一邊交杯換盞一邊虛情假意，抽菸是可以抽出感情的。&rdo;

孫郯：&ldo;不是啊，人家有點恩怨的商人不是照樣還能一起抽菸？&rdo;

霍照月轉頭瞥孫郯：&ldo;我導演你導演？&rdo;

孫郯縮脖子：&ldo;你。&rdo;

霍照月又看他：&ldo;抽菸能不能抽出真感情？&rdo;

孫郯慫得五體投地：&ldo;能能能！&rdo;

程渙是有點菸癮的，對他來說抽菸不但可以提神醒腦，還能讓他渾身放鬆，但邵峋不同，邵峋後來有點菸癮純粹因為投資圈工作壓力大，他抽菸就是為了讓大腦再冷靜冷靜。

等兩根煙抽菸，沉默相對地兩位倒是都冷靜了不少。

再回去拍戲，果然沒有再出現把對方當空氣在演的程度。

霍照月很滿意，雖然這麼簡單的戲都沒辦法一條過，但畢竟邵峋是新人，拍了幾次透過之後，霍照月便道：&ldo;今天就這一條吧，等劇本趕出來，再加緊拍你們的戲份。&rdo;

程渙放下筷子，從桌邊站起來，去和霍照月請假，霍照月沒什麼意外地準了，卻忽然道：&ldo;等會兒，方便問問明天什麼通告嗎？&rdo;

程渙也很直接：&ldo;電視劇試鏡。&rdo;

霍照月點頭，想了想，低聲道：&ldo;你和邵峋相處太乾巴巴了，為了拍戲，我是建議你們私下也多相處相處。你不在劇組，扎戲也無所謂，但畢竟這個戲感情線多，你們要是一直這麼尷尬地拍戲，也不是辦法。&rdo;

程渙忽然覺得，霍照月其實是個要求很高的人，他拍戲這麼多年，鮮少有導演要求演員私下搞好關係以求讓感情戲更順暢，唯一的一次還是在湛臨危的電影裡客串，那位國內知名的大導演提了這樣的要求。

程渙雖然酷愛撈錢，通告滿堆，請假扎戲，但只要拍戲幾乎也能做到敬職敬業，為了演好角色，導演的要求他基本都會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