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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鴻一直想要找裴師兄再次對決。」段歌道,「為了這個,他已經等了七年,裴師兄不知怎麼今年竟又來了。」
自然,在裴宜之沒來的這七年,他就是在仙門大會排名的第一,但在整個修仙界的高手排名榜上,卻還是落後了裴宜之一個名次。
大概這也是他為何執著於要找裴宜之再次對決的原因。
程然默默看了一眼上羿派那邊坐姿板正面無表情的陸驚鴻,看起來就是個很難纏的對手,她不由有些擔心:「他準備了七年,可我看師兄連一天都不曾修煉過,不會打不過他吧?」
聞言,段歌就忽然笑了,還看了她一眼,彷彿她說了什麼笑話似的。
程然正想問他什麼意思,卻忽然又聽見他道:「看見坐在陸驚鴻身邊的少年了嗎?」
程然其實在看陸驚鴻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少年了,不是因為他長得特別好看,而是他那種特別清傲的姿態很引人注目,彷彿他知道自己身份尊貴而睥睨眾生似的。
「那是上羿派掌門的兒子顧硯,天賦麼也就還行。」段歌笑道,「只是自視甚高,前幾年就放話說會打敗裴師兄成為下一個修仙界第一人。」
程然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想要挑戰師兄的人還挺多的。」
「誰若勝了裴師兄便是修仙界的第一人,名揚四海,眾人敬仰,誰不想要?」段歌忽然轉頭看她一眼,那雙桃花眼就泛出了些波光瀲灩的笑意,道,「不過,現在就不同了。」
程然便問:「哪裡不同?」
「小師妹,你是裴師兄的同門師妹,又是令儀仙君的小徒弟。」他道,「若是打敗了你說出去不也挺有面子的?」
程然微微無語了片刻,道:「欺凌弱小贏了又算什麼面子?」
聽了這話,段歌手裡的茶杯一頓,忽然湊近她,定定地看著她,就好像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似的,驚訝不已地道:「小師妹,你是不是對弱小二字有什麼誤解?」
程然:「……」
她一時竟不知道他是想誇她還是損她。
宴席結束的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海風吹拂在島上,將氣溫一下子壓得很低。
程然就感覺有些冷了,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是如春天般暖和的。
就在這時,蓬萊派掌門的大弟子喻見君便送來了一件披風,她認出這披風是師兄的,她還奇怪他來參加宴席還帶披風做什麼,原來他早就料到夜裡會冷的。
程然道了謝接過披風,正想去找師兄和師尊一起回長谷宮,喻見君卻又轉告了她,說他們同蓬萊掌門以及其他長老一起去正殿談話對弈了。
程然也喝了一點兒果酒,就感覺有些困了,便打算自己先回去。
「小師妹,我……送你回去?」穆廷忽然開口,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程然聽了出來,看著他那雙烏黑乾淨的眼睛,幾乎可以想像她拒絕時這雙漂亮的眼睛會變得有多失落,她便遲疑了一瞬。
他們住的地方其實也算相鄰,卻被宮牆給隔開了,還是不同路的。
在她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身後卻忽然響起了一道幽幽的聲音:「誰送我?」
程然冷不丁被嚇了一跳,便看見孟觀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站在她的旁邊,神色淡定又慵懶,似乎也飲了酒,眼眸愈發顯得懶洋洋的。
程然看見他卻鬆了口氣,提議了讓穆廷他們和孟觀言一起回去,免得孟觀言將自己給弄丟了,正好他們住的地方也在一塊兒。
穆廷自然沒有拒絕,他似乎從來不會對她說一個不字。
等他們走了以後,程然才攏了攏披風往前頭走了。
島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彷彿就垂在宮殿之上抬手可觸似的,月下的蓬萊景色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