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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nie看傻子一樣看他：「你是讓他連加班折磨帶精神控制，斯德哥爾摩了吧？」她壓低聲音，「我聽人說，超級新人日那天他一看你的專業就火了，我們都覺得他要你是想不動聲色地搞死你！」

匡正原來這麼不喜歡他嗎……段小鈞有點小失落，轉而問：「你分到哪兒了？」

「資訊部，」bonnie比了個v字，豆沙色的指甲上鑲著閃閃發亮的水鑽，「做資料和系統維護。」

她的專業就是這個，段小鈞羨慕她學有所用，「今天來找你，」bonnie甩了下頭髮，一副職業範兒，「是有個投資想跟你談。」

段小鈞回想他們的第一次對話，她那時就想賣《2019萬融大觸全集》給他：「投資？跟我？」他指著自己的破西裝，「你沒搞錯吧？」

bonnie又是那個「不要998，也不要618」的架勢，戳著他的胸口說：「就是你。」

段小鈞覺得脊背發涼。

bonnie打了個響指，搭住他的膀子：「現在有個賺大錢的機會，池子很大，我一個人根本撈不過來，咱們這批新人裡就你傻，我決定帶帶你。」

「……」

「這麼說吧，」bonnie拉住段小鈞的領帶，「去澳門那次，在機場，換了別人不可能叫我，算我報答你。」

她說的是段小鈞看她迷路好心叫他結果她跟匡正尬聊了一路那次，即使她這麼說，段小鈞還是覺得她想詐他錢……

「戰國紅，」bonnie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過嗎？」

段小鈞搖頭。

「一種虛擬貨幣，據說開發者是中國人，還沒在國際幣圈叫響，我研究了那個演算法，非常有發展。」

作為一個社會學畢業生，光是資本回報率、內部收益率就夠段小鈞頭疼了，什麼虛擬貨幣、幣圈、演算法，簡直是要他的命。

bonnie還在跟他叨叨：「現在是初創期，一戰國紅兌00025人民幣，我判斷，不出三個月就能翻十倍。」

翻十倍也才兩厘五，段小鈞直接問：「你要多少錢？」

bonnie正色：「你能投多少？」

「就這個月工資，我們traee都是一樣的，留下飯費交通費……」

「行，」bonnie替他決定，「你投一萬八。」

段小鈞一個月才一萬九千五，他忍了：「你投了多少？」

bonnie瞥他一眼：「你的五十倍。」

段小鈞震驚：「我的天你……你賠了怎麼辦！」

「不會賠的。」bonnie很肯定。

那些跳樓的人都這麼想：「你怎麼知道？」

「我從十五歲開始玩錢兒，」bonnie自信地說，「從來沒賠過。」

段小鈞盯著她，從她眼裡看到了一抹危險的貪婪，萬融就是萬融，連後臺維護人員都要玩一玩資本遊戲。

兩人說定了，bonnie揮手離開，段小鈞回辦公室用微信給她轉帳，一萬八，他只當是幫朋友個忙。放下手機，他開始研究clen給的樣板，是一沓公司列表，蒐集了某個行業在某個利潤區間內的公司資訊。

「年利潤40億以上……航空公司，」段小鈞按匡正的標準在網上搜尋，「即使加上私營的，也不多啊……」

華航、中航、千禧、萬國……一共有九家，全是上市企業，上市企業資訊在「浪濤資料」是付費資源，但萬融已經全口徑購買，段小鈞直接用員工密碼登入，下載好九家公司的年報，選摘整理，形成一份詳盡的概述性資訊。

五點，vp辦公室的門提前推開，匡正穿著輕薄的膠原蛋白襯衫，雙手插兜，顯出性感的胸肌輪廓：「段小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