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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工夫去搭理那些低階的辱罵。王雨旗的情緒在電話裡顯得非常不穩定，她幾乎是小跑著趕去那位小姐妹的唯一指定藏身地點，果不其然，才靠近湖邊，小姐妹遠遠地坐在那發愣的身影就立刻印入她眼中，顯得很可憐。

&ldo;回去上課去!&rdo;她氣喘吁吁地朝他喊了句。

王雨旗抬頭，也朝她大喊：&ldo;不去!&rdo;

&ldo;你昏頭了?!&rdo;小胡三兩步走去他身邊，恨不得去揪他耳朵，&ldo;這節課萍老師給講重點，你不來考試要掛了!&rdo;

&ldo;小胡小胡。&rdo;王雨旗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拖住，逼她坐下，&ldo;我跟汪賀西可能要完了。&rdo;

&ldo;什麼完了?&rdo;小胡莫名其妙。

&ldo;我估計沒法再面對他了，我不知道是誰的問題，但是我就是沒辦法跟他……我不知道……&rdo;

&ldo;好好說，把邏輯理出來!&rdo;

王雨旗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講：&ldo;剛剛學生會他們開了個會，討論如何把女生節辯論會推廣出去，滿嘴都是什麼正面導向什麼提高學校對外形象之類的，完全沒有人問一句為什麼要搞這個辯論。每個人都很快接受了我的提議，甚至沒有一句異議。&rdo;

&ldo;他們很清楚原因啊。&rdo;

&ldo;你不覺得這才是可怕的地方麼?&rdo;王雨旗睜大眼睛，&ldo;原來他們一直都清楚女生節的問題，只是因為沒有討論的價值才被忽略，現在它有些價值了，可以為功利主義者所用了，每個人都興致勃勃地討論它。&rdo;他越說越大聲，最後竟哽咽了一聲，嗚咽道：&ldo;正義為學生會所用不是因為正義，而是因為它代表著正義!平等成為了學校的口號不是因為學校贊同平等，而是因為當他贊同了平等他便立於不敗之地了!那我們現在尋求平等又有什麼意義呢?&rdo;

小胡不響。她換了個坐勢，靜靜地望著眼前的湖面。半晌，她說：&ldo;在這裡，民主開始之時便是民主壽終正寢之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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