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對啊!有回我還當場看到車禍,有個機車騎士和別人相撞,跌倒打滑衝到我面前,尤其他又沒戴安全帽,鮮血流了滿面,把我嚇死了,從此以後更覺得還是搭公車就好。”想起那騎士像是摔破的西瓜腦袋,她還心有餘悸。
“不開也好,以後要出門來找我,我送你去就好了,交通這麼亂,自己開車太危險了,停車位也不好找。”
天晴陡然沉默了。要她找他當司機?以什麼名義?前妻嗎?
太可笑了,而且好諷刺。
在她還是他的妻子時,他連出門上課都沒載過她一次,現在離了婚,變成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他才殷勤地表示可以接送她。
果然,他對朋友比妻子好──這是她從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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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
五張同樣震驚、難以置信的面孔,一齊瞪向正悠閒品酒的沉穩男子。
“你們沒聽錯。”男子喝完最後一口酒,才緩緩地道:“我正打算追回我的前妻。”
“你要和她複合?”歐陽琛差點被嘴裡那口酒噎死,而苗天佑則險些打破他正在擦拭的典藏水晶酒杯。
“沒錯!打從聽到她仍未婚的那天,我便下了這樣的決定。”想起那張白兔般慌張震驚的可愛面孔,他眼中便浮現一抹溫暖。
他溫柔的模樣讓五位好友全看呆了,這樣的藍牧威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年輕時的他,是意氣風發、傲然睥睨世界的,後來被雙親逼迫結婚,變得憤怒且狂暴,而離婚之後,他則浪蕩荒唐,夜夜醉臥不同女人懷中。
他們都認為,那是被放出籠的鳥兒欣喜若狂所致。然而不過半年,他又突然和那些女人斷絕往來,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消沉萎靡。雖然後來逐漸恢復正常,但卻又開始像個修道士般不近女色,著實讓人捉摸不清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我愛她!直到離開她半年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愛她……”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那種情況下結婚!
當時他才二十一歲──他居然在二十一歲那年,成了一個心機狡獪的女人的丈夫,而那個女人才剛滿十九歲而已。
兩個人平均起來只有二十歲,對他而言還是太年輕了,簡直像在辦家家酒,想想實在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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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那天那場荒謬的婚禮,他還印象深刻,因為那是他生平僅見最糟糕的婚禮!
氣派莊嚴的紐約聖派崔克大教堂裡,出席婚禮的人寥寥可數,在雙方家長都刻意低調的情況下,除了新人幾位較要好的朋友之外,沒有其他親友觀禮。
婚禮過程,新郎從頭到尾都臭著臉,神父很有禮貌地擠出微笑,為這對顯然不怎麼恩愛的新人證婚。
當神父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時,藍牧威抓起天晴嫩白的小手,不情不願地為她戴戒指,粗魯地刮痛了她。當神父宣佈他可以吻新娘時,他甚至假裝沒聽見,讓天晴閉著眼等待了好久,無論四周的氣氛如何窘迫尷尬,她都頑固地閉著眼,堅持不肯睜開。
或許是被她堅定閉著眼等待的模樣迷惑了,他在聖壇前大聲低咒,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唇。
當時天晴以為,他應該會嫌惡地略碰一下就離開,沒想到那會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深吻。
長長的一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