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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縱這一次吧,雁椿想,只有這一次,今後我不會再傷害他。
手腕被潮濕包裹,傷處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癢,那些癢像有生命力,順著血液直達心臟。
荊寒嶼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樣暢快過了。
他用右手慢慢支起身子,將雁椿抱進懷裡。
雁椿終於鬆開手腕,血跡並不明顯,但那一圈吻痕卻囂張醒目。
沒有人會戴上這種手鍊,所以它是獨一無二的。
荊寒嶼滿意地挑了下眉尖,垂眸,卻見雁椿正凝視著他。
那目光比平時瘋狂許多,陰鷙許多,帶著濃烈的渴望。
雁老師正經八百的正常人偽裝,快要被扒得一件不剩了。
雁椿抿著唇邊的血,回味讓他頭腦發熱。
就著此時的姿勢,他忽然發力,將荊寒嶼再次按下去,主動親吻,將血的味道送到荊寒嶼口中。
作者有話說:
()=一種植物
第23章 瘋子配得上你嗎?
雁椿給荊寒嶼咬出了一圈刺目的手環,在撲向荊寒嶼時,他以為完了,十年來的努力功虧一簣,他還是變成了怪物,他將要傷害他最喜歡的人。
但荊寒嶼溫柔地抱著他,縱容他野蠻殘忍的親吻,手在他背上輕輕撫摸,然後探入他的發間。
他的狂暴和施虐欲竟然在這撫摸下漸漸平息,覆蓋在視網膜上的血色跟著消退,身體裡鼓譟的憤怒和亢奮不再沸騰。
最終,他像是沉迷在荊寒嶼的吻裡,不由得撤下了渾身的蠻勁,乖順地趴在荊寒嶼懷裡。
親吻的主動權不知不覺間轉移到荊寒嶼手裡。
濕潤的唇分開時,雁椿痴痴地看著荊寒嶼,他眼中的光還沒有凝聚,細碎散落在瞳仁裡,看上去有些迷糊,和平日裡精幹冷靜的雁老師截然不同。
荊寒嶼憐惜地摩挲他的嘴唇,不久指腹轉移到鼻頭,順著鼻樑向上。
雁椿追著手指,聽見一聲輕笑,才忽然回過神,連忙閉眼,止住變成對眼的趨勢,撥開荊寒嶼的手,坐起來。
剛才他陷落在一種懷唸的情緒裡,才差點被荊寒嶼戲耍。
對眼的把戲荊寒嶼高中時就玩過,現在竟然又來。
高三開始前的暑假,準高三生們被剝奪了放假的權力,八月最熱的時候,他們坐在教室補課。
雁椿將兩年來打工攢的錢全交給喬藍,讓給喬小野看病,最後這一年,他要突擊高考,不會再打工了。
但突然多起來的學習時間並沒有讓他安心,他越發意識到,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內心時常湧起陰沉的渴望,各種犯罪、反偵察的計劃在他腦海中層出不窮。
他迷戀那些計劃,在設想出的虐殺細節中興奮得難以自已。
這比解出一道複雜的競賽題更讓他有滿足感。
但他掩飾得很好,對每個人開朗微笑,即便是荊寒嶼,也不知道他靈魂裡住著一個變態的怪物。
不過他有時走神,會被荊寒嶼欺負。
那是個中午,飯後大家都不愛待在班級教室,各自找自習室睡覺或是寫題。
雁椿面前攤開一本物理真題集,腦中卻過著一段肢體橫飛的畫面。
荊寒嶼注意到他沒動靜,觀察一會兒,突然說:「雁椿。」
「啊?」
荊寒嶼食指點在雁椿鼻尖,然後沿著鼻樑向上推。
雁椿沒反應過來,眼珠追著上移的手指,變成滑稽的對眼。
額頭突然捱了一下,雁椿吃痛喊道:「你打我幹嘛?」
荊寒嶼說:「你又走神。」
雁椿眨眨眼,方才想像的那些畫面像一張透明的、血紅的畫紙,蒙在他和